让他暗度陈仓,决定他韩信死局。
“也是你让香姬来阻我的对不对。”提起香姬,韩信心中一阵绞痛,他原本以为香姬是因为吕雉才会出现,现在看来并非是她。
张良笑而不语,可他这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韩信一阵无力,身后有吕雉,前方有张良,他是插翅难飞。
“韩信我欣赏你的帅将之才。”
身后传来清悦的声音,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望去。
思央不知何时出现。
她的出现让韩信更是心凉。
当然,在另外一人眼中,她出现后,周围的一切都成为幻影,目光视线中唯有她一人。
思央自然是发现这道目光,也是不加掩饰地望过去,正好与那双带着些难以抑制情愫的眼眸对上。
四目相对,这么多年积累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都凝聚在对视中,传递向彼此。
韩信木然看着俩人,便是傻子也看出来,这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暧昧气氛,他倒不觉得惊讶,凰尊和谋圣之间的传闻也有不少,只是没有被石锤,这回倒是坐实一切。
可是,在眼下这种情况,韩信一点都没兴趣想知道两人如何发展的,多看一眼都觉得心塞。
思央听到了韩信的一声轻哼,这才收回看向张良的视线,对他挑唇一笑:“可惜多次招募你韩信都不可得,看来是注定无缘。”
张良听得这话,皱了皱眉头,嘴角抿得更紧了。
韩信则是回想起曾经那些过往,心头未尝没有遗憾,但再多又如何,一切都无济于事。
思央心下轻叹,开口道:“韩信,你输了。”
韩信闭了闭双目,无声苦笑。
“是,我韩信,输了!”
公元212年,凰尊吕雉前后击溃霸王项羽,兵马大元帅韩信,一统天下,开创凰朝盛世,成就千古一帝,传奇一生。
“这宰相之位,你当真不要。”
咸阳王宫,思央看着手中的这把剑,问坐在对面的张良。
张良手中拿着一卷竹简和刻刀在刻写着什么。
闻言抬头笑看她一眼后,摇摇头:“萧何更适合它。”
“你张家世代都是韩国丞相,你也不能埋没了呀。”思央坐到他身边,探头去看他手中竹简:“你在写什么?”
“在写史书。”张良任由她看。
“史书不是有其他人在写?”思央好奇地把书简拿了过来。
张良笑了笑:“是给你写史书。”
“我?”
她仔细一看,原来这上面写的,只有关于她一人的生平记事,其他人的史书记载关于她的,当然是外人所知道的一些,可张良写的除了那些外人知道的,其中还有关于她个人私底下的一些做事,这种旁人可不知晓。
“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思央看到上面详细的写联盟军的一段,这一段定是从张良角度看她。
“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记忆深刻。”
思央轻挑眉梢,凑近了看他。
张良往后仰了仰,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毫无距离,喉咙微微滚动,轻咳一声:“凰尊风姿绝世,令人见之难忘,昼思夜念。”
如此情话,能从张良口中说出,思央是真的有些惊讶,不由好笑追问道。
“张良,你老实说到底是从何时发现我的身份。”
张良眼眸微垂,看着她,笑而不语。
两人相距太近,近的思央都可以从他的眼瞳中看清自己的容貌,不由得舔了舔红唇。
“你……”思央正要再说,却眼睁睁的看张良眼眸深暗,晦涩不明,而后她就觉得后脑勺被大掌握住,接着一个熟悉的气息贴近。
唇齿纠缠,越渐越深……
·
宰相之位,张良到底是没有和萧何去争,并将宰相剑赠与他,萧何十分感念。
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一派欣欣向荣。
于是,日子好过了,就有人把目光放到凰尊身上,主要是凰尊的后宫子嗣。
男子为帝,有后宫佳丽,女子称皇,也可嘛。
不过不等他们开口,在凰尊一纸诏书将谋圣张良册封为齐王后,他们就都闭嘴了。
等到又过了两年,凰尊把小公子和小公主都生出来,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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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春牛。”
“打春牛!”
“啊啊啊,牛角是我抢到的。”
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围着一个木牛追逐打闹,其中最高的一个男孩子抢到了牛角,高兴地大叫一声往回跑,其他小孩子紧跟着后面去追。
“娘,娘你看,我抢到了牛角。”
男孩一路回了家,老远的距离就冲着屋内的人兴奋地喊道。
屋内人影晃动,一个身着朴素的妇人缓缓走出,看到握着牛角向她奔来的儿子,弯唇一笑,温婉柔和。
“你看你啊,玩得一头都是汗。”妇人走出来,手里拿着帕子给男孩额头上的汗。
“娘,这个牛角是我抢来送给你的。”男孩献宝一样地说。
妇人拿着牛角翻看着,唇角笑意更深:“好好好,娘收下了,你快去叫你爹回来用饭,待会还得念书。”
男孩见娘亲收下,开心乖巧地点头:“好。”
不过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院门口推门进来的人,眼睛一亮大声喊道。
“爹。”
妇人闻言,抬头望去,就见自己的夫君,肩头扛着一柄锄头,手里面提着一个纸包,见她望来,他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咧嘴一笑:“今日我买了你爱吃的酥饼。”
妇人展颜一笑,灿若春花。
“回来了,我给你温了壶老酒。”
淮阴是韩信的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