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谋略计策,见识过张良计的他们觉得还是张司徒要略胜一筹啊。
思央露出在面具外的唇角微微一勾,在张良刚将落子的手收回去的刹那……
指尖一顿,一颗黑子从掌心翻出,落到那要离开的棋盘的手指旁。
张良垂眸看去,顿住。
萧何夏侯婴等人也愣了一下。
甚至几个人还不由自主的站着靠近了一些。
看清棋局后,都不由倒吸口气。
“死而复生!”
“绝地复起!”
……
张良看着这整片棋局,目光落在自己手指旁的青葱指尖,唇微微翘起,慢慢的收回手,而后正襟而坐,双臂抬起,双手端举至齐眉,向对面之人,一拜。
“张良甘拜下风,这场棋局,将军赢了。”
“赢了?”
樊哙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不是说将军输了吗,怎么一转眼之间就赢了。
不过现在可没人理会他。
“那也得多谢张司徒留手。”
张良摇着他的羽扇,摇头轻笑不语。
到底是不是他留手,就比较耐人寻味。
“你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思央转身,终于是舍得把眼神给萧何等人了。
萧何几人回神来,面面相觑,还是萧何率先走出来,抱拳行礼,把他们所困惑的问题问出。
“峣关城破,已经注定。”
“那为何我们现在还在等?”
“等一个人。”
萧何:“等谁。”
思央看向张良。
张良略一沉吟后开口吐出两个字。、
“项羽。”
“将军和项羽早在会稽之时,就在怀王跟前立下赌约,分东西二路大军,进军关中,即便是我们先入了关中,项羽也不能在关中和我们动手,难道将军和张司徒是觉得项羽和毁约?”
萧何等人有些明了他们的意思。
这是在峣关外等候项羽,在此动手,可岂不是违背誓言和怀王旨意。
思央抬眸一扫,道:“我曾与项羽有言在先,我与他不可在关中动手。”
“除了两败俱伤忧虑外,咸阳还有秦军军马,对我们非常不利,另外还要忧心在关外的军队可能会回援。”
“当然这是在我考虑中,可峣关是个关键,过了峣关,咸阳触手可得,可在峣关外发生的事情,就难以预料,项羽的心性倒是很难会去毁约,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张良接过话:“范增倾尽全力辅佐项羽成就霸业,怎么可能甘心让我们率先摘得这关中王。”
“可范增能代表项羽吗?”项羽可不只是个会听范增话的人。
“项羽当然不会,但是,他不会可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不会。”思央抬眼看向众人:“我下令不进峣关,你们不也是个个着急上火的不行。”
樊哙等人闻言,老脸一红,默不吭声。
有时候,属下人可比主公要更着急,这个天下的归属。
“项羽与章邯在巨鹿一战大胜,虽胜可也损伤不少,他斩杀宋义为项梁报了仇,震慑诸侯,威慑天下,正是意气风发,极力赶往峣关,如今已过新安,很快就要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