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暗中前来,此时还非是暴露的好时机。”
思央道:“韩王都此地,并非围军包抄的好地方,须得计算一番。”
“那将军的意思是……”萧何不解。
“传令下去,即刻灶饭,饭后点兵,潜行往王都行军,军中不可点火把,需在城破之前,抵达王城外侧潜藏,曹参分一队军马押后,投石机准备。”
思央点了点案桌,冷冷道:“今夜必要,活捉董翳。”
众人眼睛一亮,齐齐应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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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姬啊,你要是见到韩信,一定得劝劝他。”
这边刘邦护着香姬在追项羽的西路军。
思央也没真想真靠刘邦把香姬护送过去,实在是不相信他的武力值,所以还派了两个人跟他一路同行。
其中一人还是刘邦的表弟,殷盖。
夜晚歇息的时候,刘邦对香姬苦口婆心地说:“他与其做个伙夫,还不如来砀军,我看将军一直都很欣赏他,还想见见他。”
“你也别误会,我不是说项老弟的军营不好。”
刘邦叹口气:“我就是觉得,项老弟有时候太冲动,这次分明就不管韩信的事,你说好好的人,让人家去当伙夫,肯定是不乐意。”
那日韩信大骂项羽,刘邦可是在旁听着呢,他可算是捏了把汗,生怕项羽把韩信一剑给杀了。
香姬若有所思,摇摇头苦笑:“韩信自幼熟读兵书,项将军起义,连连大胜几场,他几乎是跋山涉水的去战场,去参详项军如何调兵遣将,他是真的很崇拜项将军,一直都想在他麾下作战。”
“我知道,我知道。”刘邦再清楚不过,韩信多少还是因为他才去的项军。
与香姬说这些话,刘邦也有点小心思,在他看来,反正项老弟也不是很满意韩信,否则就不会让他当个伙夫,而韩信呢则是怀才不遇,他们家将军又似乎对韩信很感兴趣,那不如还是让韩信投来砀军,岂不是皆大欢喜。
实话说,刘邦也是当够了小兵,以前在沛县当亭长,手底下好歹还有几个人,周围乡里乡亲的走出去人家都得喊他一声刘亭长。
再看看现在,萧何曹参就不用说,好歹以前也是吃秦粮,樊哙夏侯婴一个屠狗一个赶车,当然,刘邦没有看不起自己兄弟以前的意思,只是……一种落差,油然而生。
或许,或许他把韩信重新找回来,就能将功赎罪,他吕老弟就可以有机会把他重新提拔回来,不说再做他的什么将军,当个百夫长千夫长,也比当个扛大旗的小卒强。
“表哥,有人来了!”
殷盖突然低声提醒。
三人都是在荒郊野外露宿,此时闻言,立马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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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门后,先杀进去的人,重赏!”
董翳高坐于马上,振臂挥剑高呼。
粗大的木桩,被数十人抬着,不断地撞击韩国王都城门。
巨大的厚实城门,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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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宫,韩王已经准备叫人收拾些金银细软好跑路,他可不能被董翳抓到,成为第一个作为叛军被抓到的诸侯,一定会被当成一个典型,指不定就把他拉到阵前斩杀,然后把他的脑袋挂着高高的当作威慑。
只一想到这些,韩王就感觉快要窒息了。
张良无奈的看着韩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不再劝,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若是没有意外,王都今夜必破,那若是有呢……
听着城门处传来的震天喊杀声,张良一向温和的眸子,眯了眯,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步伐如风般往外走。
“张司徒你要你那里。”韩王跟着后面喊。
“韩王莫担心,子房现在就去城门处看看众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