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精铁矿,樊哙立时眼中凶光毕露。
思央光听他俩嘚吧嘚吧,掏了掏耳朵,这时候她看了看四周围,怪不得显得有点清净,原来是刘邦不在。
“刘三哥呢?”
樊哙不甚在意:“哦,他说他去矿山那边巡视,就不和我们一起来接人。”
雍齿送完信之后,被思央扣押在牢里,这回雍齿还利用刘邦。
自己险些酿成大祸,自惭形秽,见思央暂时没有杀了雍齿的打算,也就不再为他求情,似乎是为了眼不见为净,这几天都躲着人。
刘邦这样做似乎是无可厚非,可思央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像刘邦这样,可以轻易陷入安逸生活的人,突然勤奋起来,总有些违和感,不过眼下没功夫搭理他,眼看那边的一队人马已经快到达城门之下,思央对夏侯婴樊哙两人道。
“你们二人下去迎接吧。”
“砀军参将夏侯婴,樊哙,奉我们将军之命,特来迎接韩国张司徒。”
马车轱辘停下。
一只黑白相间的羽扇,挑开了车帘。
白衣男子,抬眸看向城楼上方。
城楼之上,砀军旗帜飘摇,佩剑兵士铮铮,并不见刚才远远可见的修长清瘦身影。
张良略显意外的挑了挑眉梢,看了眼在前方等候的两位将军,身姿优雅的下了车。
“在下张良,久仰二位将军大名,今日能得一见,甚是幸会。”
一袭白衣,五官俊逸,博古通今、智计双绝,张司徒。
夏侯婴跟樊哙对张良都不太了解,若是萧何在这里,自然就更为知道眼前人‘身价’,就算如此,听过思央对张良的一番评价也知道此人是个极有才华之人,他们这些读书少的人,虽常说觉得读书人文弱不堪,可心里面还是很佩服这些人。
张良一出口,言语之间,对他二人还颇为推崇的模样,倒是让夏侯婴樊哙,心中舒心不少,再次相对,眼神都诚恳许多。
“张司徒请,我们将军,等候多时。”夏侯婴张手请人。
张良微笑步入两人中间,在他后侧方是紧跟着保护的韩将军。
踏进正堂屋内,张良一眼便被首座上的……
……一条大白蛇吸引住目光。
“……”
“噌——”
紧随之后进门的韩将军,惊得把手中剑都拔出一寸。
樊哙一剑扣在韩将军的剑柄之上,皮笑肉不笑:“张司徒不必紧张,这条蛇是我们家将军座下神兽,甚通灵性,绝对不会胡乱伤人。”
樊哙话虽是对着张良说,可那眼神却是盯着韩将军,神情之中并不隐藏自己的威胁。
张良也就是措不及防之下,他倒是真没想到,砀军的将军,还真的是把这条白蛇给收服,他曾以为传闻夸大其词,顶多是养了条筷子长的小白蛇,这回倒是让他长了番见识。
“樊将军说的是,这条蛇看起来就非同寻常。”手中羽扇轻摇,张良侧目看了眼交扣在一起的两把剑:“韩将军请放宽心。”
话落,张良收回目光,脚步平缓的走向前,一步一步,分毫不差,如同闲庭散步。
好吃好喝好养活,大白最近长了点,七尺多长,圆径也更粗了些,现在不能比作碗口粗,可以说是盘口粗细。
快将近八尺蛇身,大蛇通体雪白,蛇鳞剔透。
此时蛇身蜿蜒,盘踞在案桌之上,可谓是把案桌堆的严严实实,大白蛇蛇尾搭在堆积的竹简上,尾巴尖尖还一甩甩的,看似很悠闲的模样。
只是那颇大的蛇头在见到陌生人近前后,两只玻璃珠一般的眼睛,眼瞳竖起,蛇头翘起,蛇信微微吐露,那是蛇要攻击人的前兆。
张良对此似乎无视,步伐继续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