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姑娘好巧啊。”
“是啊,你这是从哪儿来?”
今晨天气好,思央抱着琴去了书院后山陶冶情操,刚回来就被两人拦住了去路。
望着面前这两位在作死道路上,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炮灰,思央抿了抿唇淡声道:“你们的早课做完了。”
娄敬文搓了搓手心,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在思央身上扫了两下,书院里面都是男人,他本来还想带一个小妾来,但根本不允许,读书对于他来说就跟坐牢一样。
不然也不至于在看到路秉章的未婚妻时候,他色胆包天的就跑去调戏,最后还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说起路秉章娄敬文就是一肚子的火气,他得知如意是朝阳府潘太守的逃妾时候,还十分高兴,想着去通风报信的话,好好的报复一下路秉章,谁知道还不等他做好注意就被人套了麻袋暴打一顿,等伤养好后,已经迟了,潘太守被个职查办,路秉章和他的貌美如花的妻子,恩恩爱爱不知道有幸福。
娄敬文扼腕之余,在书院里面更不敢招惹路秉章了,但他这个人一向是爱作死的。
这不看到思央从远处走来,眼珠子一转就上前来。
“丁香姑娘还真的是关心我呀。”娄敬文咧嘴笑,一边挨近思央,手脚也不安分。
思央转了个身和他拉开距离,眉目清冷的看着他:“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娄敬文只觉得被那双眼睛看的,自己身子就无端的酥了半边,脸上痴汉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就露了出来:“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丁香姑娘说说话了,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授琴老师,学生有不懂的地方当然是要来找老师询问了。”
如果不是怕在书院里面暴露什么,思央现在就想把这人给暴打一顿,这种人啊,从来记吃不记打,让人厌烦的很。
“你们琴技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找我请教倒是可以,但男女授受不亲,等回头我会找我爹在你们下课之余,另外开一堂课,让你们询问问题的。”说罢,思央也不准备在这里和他们废话,就要离开。
而娄敬文可不想这么放过思央,眼神一扫,辛平得到授意,张开手就挡在了她面前。
思央面色微变,倒也没惊慌:“怎么,你们还想做什么不成。”
“丁香姑娘说笑了,你是老师的女儿我们怎么敢对你放肆。”嘴上这么说,他自个儿又管不住自己的手,朝着思央抱着琴的手上摸了去。
思央把抱着琴调动了位置,琴的一头啪的一下,拍在了娄敬文的贼手上,疼的龇牙咧嘴直抽抽:“你,你你……”
“再不让开,我就要喊人了?”这里是书院里面,随便高喊一声,肯定是会有人跑过来的。
娄敬文也不是真的想要调戏人,就是想来占个便宜,可现在看,便宜都没得占不由恼火:“丁香姑娘你想喊谁呀,难不成喊那个书童四九来保护你。”
“早知道老师这么不讲究女婿的身份,我就厚着脸皮去他老人家跟前求娶你了。”
“娄敬文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思央冷声道。
娄敬文就是个不怕死的,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双眼打量着思央,哀痛惋惜:“你说老师也是的,怎么就把你这么个好姑娘说给四九那个书童,老师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这回思央没忍住,一脚就踢在了娄敬文的腿上。
看他痛的抱腿跳脚,眼一横道:“你要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给你嘴巴缝上。”
辛平一向是娄敬文的小跟班,连忙把老大给扶好,嘴里面却说:“丁香姑娘我们老大说的也没错,你嫁给四九,还不如嫁给老大呢。”
四九……?
思央想起了一件事情。
娄敬文抱着腿还是嘴碎的很:“现在书院到处都在说你马上要嫁给四九了,好歹你也是书香世家的小姐,把你配给个书童,我看着都心疼。”
这话不假,娄敬文是真的心疼,不是心疼思央,是心疼自己晚了一步,艳福没给落到自己身上。
皱皱眉头,思央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看着娄敬文两人,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我的事情,就不劳驾你二人费心了,既然你们如此好心,我也投桃报李,回头就让我爹,好好给你们开开小灶,好让你们学问更进一步。”
娄敬文≈辛平:“……”
思央笑道:“这样的好福利不是谁都有的。”
他们才不要什么开小灶的福利呢,爱谁谁去,作为尼山书院里面一锅粥的老鼠屎,一众学子中的学渣,他们一点都不想要好好学习,只想混吃等死好嘛。
不管这两人怎么哀嚎,思央只是柔柔一笑,利落转身就要离开。
刚转身要走,就看前面有两人并肩迎面来。
路秉章穿着尼山书院的学子儒服很好认,但他身边的这位呢?
思央诧异:“你,马公子?”
马文才收起刚才看戏闲闲扇着的折扇,抱拳作辑:“丁香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你们认识啊。”路秉章指了指两人。
梁山伯拉着四九走了,路秉章得知马文才来意后,带路的就换成他了,恰巧在这里又碰到了思央。
路秉章对娄敬文两个是最没好感的,刚才的话他远远的也听见了,眼睛瞪圆,眉毛一竖:“你们两个是不是举得活得不耐烦了。”
娄敬文两人一见到路秉章就跟老鼠见了猫,这会儿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连连摇头:“没没有,没有,我们是关心丁香姑娘。”
“人家还轮不到你们假惺惺,都给我滚。”
路秉章一声吼,娄敬文辛平屁滚尿流且麻溜的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