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央一叹,走上前去:“你看,如果当时不是如意站出来代替你们,当时就会被现场拆穿。”
“我知道。”祝英台难过的点头说:“所以那次后,我和吟心都格外的小心,没再露出什么马脚来……”
“祝英台。”思央的声量猛的提高。
祝英台瞪大眼睛,可怜又茫然的看她。
“我之所以不想闹大,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曾经在书院出现过,你若走的无声无息那是最好,可你如今这样,是让大家都为难。”
望着思央面无表情的样子,祝英台突然明白,思央是铁了心要让她离开书院,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达成,又马上要被掐灭,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丁师母早发现了两人,从内屋走了出来:“唉,祝英台你又何苦。”
“师母……”连师母都知道了,那老师他……
“你要是自己离开,我们是不会跟你老师说的,女儿家在此地,终归是不方便。”丁师母想到自己丈夫的古板,还有女儿的严肃提醒,面对祝英台的哭求,心疼但没有心软。
祝英台抹着眼泪绝望的离开,目送她的背影,思央有同情,但再多的就没了,她说了,不会把这样一个能害死全家的把柄送到敌人手中的,掩藏隐瞒都是无用的,祝英台一旦在书院读书到参加科举,这样的痕迹一定会被查出来,必然会被有心人利用。
丁香最大的仇人就是赵定方,赵定方也是他爹弟子当中成就最高的,三品大员身居要职,想要轻易的拉他下马可不容易。
丁成雍有举人的身份,但到底不是官身,根本动不了赵定方,而后期科举得中的梁山泊等人……自己都顾不上,根本没得个用处。
还得自己想办法。
思央想的略纠结,这个时代啊,女子的身份还真的是给人桎梏住了,她也不能参加科举,无法出人头地,光凭自己的确是难题。
或许可以从他人着手处理。
如果说这一届尼山书院学子当中谁还能当得大任的话的,只有一人。
“嘿嘿,没想到路秉章把他的小未婚妻藏在了镇子上。”
“老大老大,我已经查过了,路斌章身边这个女人大有来头,她是私逃过来的。”
尼山书院下的镇子上,两个穿着书院学子儒服的男子,头碰着头,在一起嘀咕着话,时不时的还传出几声奸诈的笑声出来。
“咱们只要把信送到朝阳府,路秉章就惨了。”
“哈哈哈,就是就是,老大我们这下大仇得报了。”
两个人奸笑着商量如何报复仇人,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来的人。
一片黑影从天而降罩住两人,瞬间把人套住,拖着人迅速的拐到了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子内,这边的动作太快了,刚才两人也是在角落里面商量话,所以就这样被拖走,路上行人却没有发觉,顶多是有几个人揉揉眼睛,觉得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