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三穿【完】

穿而复始[综] 司晨啼晓 4586 字 6个月前

“他欠我太多又不想偿还,我就来亲自动手夺!他既然在意这万万人之上的帝位,便就用这个吧。。”

翠儿对薛平贵可没有什么同情的,她担心的只有她家小姐,现在彻底明白她的想法后,除了吃惊之外,更多的竟然是一种兴奋的激动。

“小姐和汝南王合作,有了昨夜的事情,到时候您若是有了他的孩子,就算是日后出现变故,他也一定会多护你三分。”翠儿自认为的这么想。

瞧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样,思央也就没有打破她的想法,手轻轻的放到小腹处,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加深了。

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男人,就算已经和他发生了关系,那都不是保障,一切还是要抓在自己手中才是。

思央夜宿甘露殿的消息被传出去后,当天西宫就砸了一排的瓷器,玳瓒如何暴怒思央都可以预料到,唯一意外的是,她竟然忍住没有跑出来闹腾,这倒是难得。

“你当她学会忍耐了,这位西凉公主,现在怕是打的和皇后娘娘一样的打算。”

玉坤宫内殿,伺候的宫人俱都退下,连翠儿都在外候着。

思央歪坐在榻上,漫不经心的斜睨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哼道:“她要是不做些什么我才觉得奇怪呢。”

玳瓒好歹是西凉的公主,心气比旁人可高傲多了,她没有王宝钏那般痴情和死心眼,喜欢薛平贵是不假,但这种喜欢不代表可以把一切都奉上,看薛平贵在西凉当了十几年的国主,可是她却丝毫没放一点儿兵权给他,就能看的出。

“为母则强,玳瓒还有一双儿女,她当然要多考虑些了。”撑着头,思央有些昏昏欲睡。

李怿站在榻前,见她说的随意,有些好笑,掀开衣摆在旁坐下,手慢慢的搭在了她的小腹处:“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了?”

拍开他的手,思央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他:“王爷最近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明目张胆的来玉坤宫,也不怕陛下发现后,让你的所有计划,都将会付之东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怿也没看被拍红的手,反倒是更为贴近了,轻声在她颈侧吐息:“更何况,现在陛下也没这个心思来这边吧,听说娘娘最近为陛下的后宫多充实了些美人。”

“这不是应该的吗。”努力的忽视掉,脖颈处的麻痒,思央向里面偏了偏身子,懒懒的道:“作为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当然是要为陛下的江山社稷着想,充裕六宫,让皇家血脉兴盛,这可是本宫的职责。”

思央对薛平贵没心思,给他添女人,那是一点儿都不手软,反正他也不一定能生出来,反倒是能因此多恶心下玳瓒也是挺好的。

“娘娘说的有理,既然如此的话,是不是应该,也要为臣多想想了。”说着他的大掌便以有所指的攀了上来。

这回思央没躲,目光盈盈的看着他,手指尖在他的胸前拨弄着,却是笑言:“本宫听闻,王爷明明早过而立,府上一没王妃,二无侍妾,坊间传言王爷其实……”眼神瞟着瞟着,就瞟到了不该瞟的下方。

李怿一顿,顺着看下后,瞬间一张脸就黑了,手在思央越发滑嫩细腻的脸上摩擦了下,恶狠狠道:“要不要臣给娘娘好好的证实一下,这个传言到底是真是假。”

轻咳一声,思央转开视线,不搭话。

然而李怿却不愿了,事关男人尊严,不依不饶就要上手。

思央被闹腾的眉头蹙起,压下他的手,脸上无奈:“你够了。”

“臣也是为了娘娘日后着想。”

被他这个歪理气的,思央没好气的瞪他,眼中含有薄怒:“不用试了,本宫清楚王爷本事。”看他还有不想罢手的意思,却是抓过他的手,放在了腹部。

“王爷不是想让本宫多为你考虑吗,本宫可是考虑好了。”

嗯?!

李怿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未变,眼中却是忽然失了神,等到回过味来的时候,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思央的肚子。

思央都感觉出,他手上的颤抖,一时无言,刚才不是挺神气的,德性。

“惊扰了皇后娘娘,臣实乃有罪。”

来人跨步而出,完全露面之后,不慌不忙的对桥上的主仆二人拱了拱手,声音略低,眉宇沉稳。

直到看清人之后,思央心中微微讶异,此人她见过。

“汝南王不必多礼。”虚虚抬手免了礼,思央的记忆力还不错,前朝的王爷,她还记得他的身份,前几日还有过一面之缘。

走近了两步,思央打量汝南王一番,唇轻启:“惊扰算不上,不过,此乃后宫,嫔妃宫人所居之地,王爷一个外男,怎么好随意走动。”

收回手背负身后,汝南王深邃的目光同时也在思央身上扫动过,对于她的话,微一挑眉,淡淡颔首:“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臣久不居京城,来皇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今日陛下留着多说了几句话,领路的宫人突然被叫走,不想在这儿偏僻处迷了路,这才冲撞了娘娘。”

这样么。

思央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刚才她和翠儿的交谈,这人到底是听见还是未听见呢,想着丹唇勾起,不动声色道:“说来还是宫内的人不妥当,王爷何罪之有,说来王爷从汝南迁居长安,也不知道可还有什么不适应的。”

作为皇后,一国之母,关心一下臣子也不为过。

李怿站在桥下台阶处,正面对着桥上人,虽然她多走下了两步,但还是在桥上,所以他与这位皇后娘娘的对话,由他仰望姿势。

对于这位皇后娘娘,他也是有所耳闻,传闻中她性格温柔,但十分贞烈,为当年参军一去不回的夫君,苦守寒窑十八年。

世间人都说,她十八年的等待,一朝云开见月明,薛平贵登基为帝,她坐上后位,母仪天下,可谓风光无限,而李怿得到的消息当中,这皇后当的可不是那么安稳。

上次匆匆一见还不曾觉得,今日再遇,他才发觉,这位寒窑皇后和他想的可不太一样。

思央这几日脱去了枯槁的病态,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肤色虽不似常人一般有光泽,可也不像刚来时候干柴样的蜡黄,倒也附和了她这个年纪的样子。

“长安说的上是臣的故土,倒是没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眼睑微垂,李怿慢慢踏着步子迈上这座小桥。

“虽多年未归,长安城还是这般繁华,这点倒是没变。”

清淡的眸子盯着他,直到他离着三两步距离停下,眼波一转,思央轻巧的转开身,面向湖面:“也对,毕竟……物是人非。”

翠儿的心跟着狠狠颤了颤,总觉得这秋风吹的人冷飕飕的,下意识的就挨着自家小姐近上一些,也离着另外一位远一点。

长眉上扬,一双凤眸眯了眯,冷肃的五官,眉眼幽深,紧盯着那张淡妆素眉的侧脸,视线下移,脖颈倒是纤细修长,似乎能一手……捏断。

“长安城皇后娘娘一直都在,可否同样有这种感觉。”忽而轻声一笑,李怿扶着桥栏,顺着思央的视线看去,满目黄叶,有感一叹:“今年的冬日怕是要来的更早上一些。”

原本正想着该如何办的翠儿,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后,抬头脸上表情难看的望着她,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小姐明明都知道那药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还要她去端呢。

思央见她不动,看了她一眼催促:“快去呀。”

“就是,让你去拿药,这都不会吗?果然是个笨丫头呢。”玳瓒在旁边跟着数落。

“可不是,也就只有这个笨丫头才能跟着我吃这么多的苦。”

玳瓒的脸色因为思央这貌似无意的话,说的一僵,再去看薛平贵,果然也好不到哪儿去,见此,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翠儿咬了咬唇,垂着头用极地的声音说:“是……奴婢,这就去。”

汤药很快的就被端了上来,在此期间,思央一直都是拦着薛平贵不放,絮絮叨叨都是说着当年的往事,和分离这些年的思念,而后者则是满目深情的跟着回忆,玳瓒在一旁插不上话,只能干笑时不时的倒是能稍稍附和一句。

从表面上看似很是和谐,但到底几个人心中是怎么想的谁知道。

“来,宝钏先把药喝了。”薛平贵接过翠儿端来的药碗,也不嫌弃,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舀着送到思央的唇边。

盯着这碗黑乎乎的药,思央却不张口,眼睛黑黝黝的盯着他,哑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