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陆辰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咬一个beta。
更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beta给咬了!
“你找死!”等到戴爷爷下了楼景澄就换了面孔,反身拧住陆辰的手腕,拉到嘴边就是一大口。这一口刚好咬在左手的虎口上,瞬间渗出一排红色的小血珠。
这感觉就像一直是自己看鱼咬钩,忽然有一天这鱼疯了,不咬钩,改咬人了。
让鱼给咬流血了已经够郁闷,更郁闷的是这鱼咬完了还占用自己的床。原本两个人已经是互咬的关系了,陆辰还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比如让自己负责什么的,结果人家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哇,这张卡牌好漂亮,收起来收起来。”景澄躺在陆辰的单人床上,倒吸凉气,“你有病吧,没事就咬人?我脖子后面流血了吗?”
“没有。”陆辰拿出消毒纸巾给自己的伤口擦血,气得不打一处来,明明自己是景澄的初咬,可是景澄竟然不当回事,“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发火呢……”
“干嘛?狗咬人,人还能咬回去?”景澄才不给他嘚瑟的机会,“不就是咬了一口嘛,我们beta的腺体又没反应……不对,我好像真把狗咬了。”
“你从我床上下来。”陆辰刚才的雀跃顿时熄灭。
“我躺会儿就走。”景澄继续玩游戏,稍稍看了他一眼,“你把我咬了,现在你委屈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是不是很流行染粉头发啊?我认识一个人他也染了,只不过他染得比你好看。”
“不可能。”陆辰忽然怪酸的,刚想问问也染了头发的那人是谁,忽然,景澄开始脱衣服了。
“你这床单怎么是桃子色啊……有干净的t恤吗?”景澄面向墙壁,脱掉了花衬衫,“借我一件。”
陆辰愣住,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去拿t恤了。景澄的后背白且细腻,但是莫名其妙落了很多伤痕,有新伤,也有旧疤,和他平时的体面格格不入,两片肩胛骨饱受摧残,再加上自己的那口咬痕……
仿佛自己是一个易感期将beta伴侣咬进医院的疯狗alpha。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陆辰将衣服递给他,怪不得他不敢让戴明旭看到,挂彩了。
“干特别罪大恶极的事情去了,你猜猜。”景澄回身接住,往身上一套,衣服有皂角香味,尺寸比他的体格大一号。再转过身时,陆辰看到他肚脐正上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陆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冥思苦想,试探性地说出自己认为最罪大恶极的事,气得他虎牙尖尖都痒痒:“你出去……脚踏两只船了?”
“什么?你……你竟然……”景澄怔愣几秒,躺在陆辰的床上笑起来,一直笑,一直笑,笑得他捂着肚子左右打滚儿。
倒是给陆辰笑尴尬了:“怎么了?我刚才说的话很搞笑?”
“特别……特别搞笑。”景澄笑得都坐不起来了,“杀人放火金腰带,那么多恶贯满盈的事你不说……你三观到底有多正啊?”
“杀人放火是刑事犯罪,并且不是同一种,分别是杀人罪和纵火罪。脚踏两只船或者多只船是道德问题你懂不懂?”陆辰狠狠地说,真想把他从床上揪起来。
“刑……还刑事犯罪,大狗狗你可太可爱了,我真的舍不得欺负你了,有点开始喜欢你了……”景澄笑着坐起来,领口露出左锁骨凹陷处的一颗小痣,“你可真萌,过来。”
陆辰不觉得自己和萌沾边,但还是坐在了床边,钓鱼狂魔的人设不倒。“干什么?”
“装傻是不是?”景澄也不和他来虚的,“你这种人,脸好腿长,八块腹肌,肯定和别人玩儿过一场永不过时的贴贴爱。”
“我从来不玩儿。”陆辰撒谎不眨眼,如果真能钓上景澄,他不想让景澄到贴贴里游泳,要放在微信里养着。
“我说贴贴是什么了吗,你就否认?”景澄杀了个回马枪。
陆辰在复古台灯昏黄的灯光下看景澄,犹如窥探一朵花什么时候会开。“贴贴很有名啊,苏御以前就玩儿。难道你在玩儿那个?”
回马枪杀回来,这下压力给到了景澄这一边,景澄的长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以前都是养鱼,一聊就能撩出对方是鱼还是钩子,现在身份确认完毕,对方是钩。
钩子都下到自己嘴边上了。
刚好他也是准备下钩子的人。水面之下大家都把对方当鱼,殊不知是鱼钩互勾,一抻一拉之间看谁浮上水面。俗话说王不见王,盛世太平,王若见王,各凭本事。
“我也不玩儿那个,没意思。”于是景澄开始放本事,不准备咬钩,但是伸手轻轻拽了一把鱼钩,让水面晃荡,“你和我加个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