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张丽被季老爷子忽然点名，她浑身一抖，收起瞪着姜小轻的视线，有些畏畏缩缩的看了眼季老爷子后，低下头小声应道：“是……”

这战战兢兢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她是那个，对着姜小轻嚣张跋扈的张丽！

欺软怕硬，莫过于此。

仅仅是一个细节，季老爷子大概就知道了张丽的品行。

再加上之前姜小轻跟他提过，张丽收了季天陵的钱，跑到她家去偷定亲玉佩——

这种人，能是什么好人？

季老爷子看着张丽的眼神有些冷。

很快，他转移视线，盯着季天陵，脸色难看：“我让你去姜家村好好退婚，你却去强抢别人姑娘的玉佩！抢不到，就找人偷！我以为事情只有这些，没想到你边嫌弃着人家姑娘配不上你，边跟别人的表姐——”

说到这里，季老爷子似乎觉得太丢人，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呼吸急促，低喝道：“滚！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顿了顿，季老爷子又看向季长川，面无表情，似乎失望透顶，他直接道：“你截了小轻那孩子给我发的所有电报？”

季长川表情微微一僵，他忍不住冷冷看了眼一旁的姜小轻，又对季老爷子急急解释道：“爸，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我可是你亲手带大的，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啊！”

“哇！哇——”

孩子的哭声很是刺耳，一下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扯了过去。

季老爷子也是一愣，他看向张丽，是一张很陌生的面孔。

这是谁？

季老爷子皱起眉头，感觉有问题。

“爸。”

这时候，季长川赶紧把孩子抱了过来。

只是，从未照顾孩子的他，因为动作不对，让婴儿不舒服，于是哭得更撕心裂肺了。

“这是您的曾孙子啊。”

季长川将婴儿递到季老爷子的跟前。

那动作，就像是下人找到了一件珍贵的宝物，谄媚的献给想要讨好的主人。

季老爷子一愣，曾孙子？

难道说——

季老爷子眼神微微一凝，他一扫张丽与季天陵，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