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一下来了精神:“飞哥,用卫生纸怎么盗墓?”
“哎呀,你们几个别跟我闹,谁有纸,快点的!”我捂着越来越疼的肚子:“我要窜了!”
“后面叮咣的响枪,你竟然还有闲心拉稀,我真服了,你不怕屁眼子大,把心拉出去啊!”史一刚看着我,悠然开口。
“你别他妈扯犊子,就是扎下来,我该拉稀,也jb憋不住啊!”我捂着腚,微微咬牙:“你们到底有没有纸?”
安童看着我的样子,也不闹了,伸手在兜里掏了掏,直接递给了我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没有纸,这个行不?”
“这啥呀?”我看着安童手里的东西,皱纹问道。
安童呲牙一笑:“袜子!上山之前,我从家里拿的,棉线的,特别暖和!”
史一刚看着安童手里的袜子,十分惊讶:“你出门还带袜子啊?”
“嗯,我这人爱干净!”安童手里拿着一团都快变成黑色的白袜子,大言不惭的回应道。
“行了,别扯淡!”我伸手拿过了安童手里的袜子:“你没有脚气吧?”
安童白了我一眼:“脚气也不传染屁眼儿,你管我呢!”
“除了袜子,还有别的吗?”几句话的功夫,我感觉屎都快冒头了,看着手里的袜子,总比用石头强。
“这个你用吗?”安童说着话,又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牙刷。
“滚!”看着安童手里的牙刷,我没来由的一哆嗦,随后跟他们几个打了个招呼,自己向一边走去,很快走到了围墙下面,我这个围墙,跟远处小仓房后面的围墙是连着的,但是双方之间隔了不少东西,也看不清那边的方向,我脱了裤子,刚蹲在墙角,顿时刮过了一阵白毛风,刺骨的寒风吹在屁股上,像是刀割一般。
“这他妈的,拉个屎,都容易把篮子冻成玻璃球!”我打了个冷颤以后,感觉这个地方不太理想,四下一扫,发现墙角有个狗洞,犹豫了一下,提起裤子,猫腰钻了出去,打算找个避风的地方。
【ps:又是一年凛冬骤至,却抵过盛夏骄阳。
时至今日,《挽歌》已经连载整整365天,感谢诸君一年来的陪伴,虔心拜谢!】
老于听完我的话,侧脸看着我:“咱们今晚的行动,是绝密的,来之前,没人告诉过你,别瞎打听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人都来了,而且对伙的人,也被咱们给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时候我知道目标是谁,有什么关系吗?”到了现在,我是真搞不明白了,究竟是谁,可以集结起来这么大一帮亡命徒,而且值得让东哥好不容易才砸在康哥身边的钉子老于,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违背康哥的意思,帮我们把这个人抓住,而不是除掉。
老于迟疑了一下,摆了摆手:“你别问了,今天晚上的行动结束之前,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我抬头,看着老于:“我认识这个人,对不对?”
“你们盛东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这种事,你问我,没有任何意义。”老于顿了一下,刚要继续开口,在厂区的西南角,靠着深山那个方向,忽然传来了‘吭’的一声枪响,随后枪声便‘砰!砰!砰!’的响个不停。
“操!那边遭遇了!”走在前面的杨涛听见远处的枪声,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都往枪声方向集合!速度!”老于听着越来越密集的枪声,一点没犹豫,第一个迈步跑了过去,我们几个也撒开腿,大步跟了上去,这一下,不止我们,大奎那边的十来个人也开始快速集结,一起向那边合围而去。
跑了不到二分钟功夫,我们这些人,便已经赶到了枪响的位置附近,我远远的就看见那边枪火闪个不停,国豪带着几个人,蹲在一个铁粉池旁边,以身前一米多高的水泥墙作为掩体,不断地开枪还击,在他们对面的位置,是一个红砖堆砌的小仓房,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小仓房后面,是厂区边缘的墙体,墙外面,便是连绵不断地数十里山脉。
那个小仓房的门口和窗子的地方,支棱出来了好几根枪管子,不断地闪烁着火焰,漆黑的夜色下,除了枪口迸出的火焰,根本看不清对面的状况。
我们这边的人,经历完了刚才的一番混战后,手中有枪的人也寥寥无几,所以火力只能起到一个压制的作用,想硬冲上去,根本没戏。
‘呼啦啦!’
老于带着我们跟大奎汇合之后,两伙人猫着腰,全都向国豪旁边的铁粉池子聚了过去,大家蹲在水泥墙后面,头顶的墙壁不时被流弹集中,散落下来的碎屑落在身上,烫的人呲牙咧嘴的。
‘吭!’
大奎手里端着一把私改猎,对着仓房位置闷了一枪后,看着一边的国豪:“里面什么情况?”
“刚才我搜到这边的时候,有一伙人正准备翻墙离开,我开枪把他们拦住了!”国豪说话间,又向那边开了一枪,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开枪的双方,都清楚在有掩体的情况下,很难伤到对伙的人,而国豪此刻的目的,是把那些人圈在仓房里不能出来,里面的人则是不断压制,防止我们围上去。
杨涛竖着耳朵停了一会,又顺着一个小缝隙向那边看了看,转身:“至少五把枪,四长一短!”
“老于?”大奎听完杨涛的话,转脸看向了老于。
“不出意外的话,咱们要找的人,八成被堵在了里面!”老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了一下我们这边的人,又指了指小仓房的方向:“从响枪的频率来看,对面的子弹很充足,咱们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不计伤亡的冲上去,跟对面硬干,第二,就这么干耗着,等对面没子弹了之后,依靠人数优势,强行抓人。”
大奎听完老于的话,点点头,看着我们:“你们几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