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周桐闻言一愣,指着那个娃娃:“这不就是个人形塑料袋吗?”
“就算她是塑料袋,我们俩也是有感情的,做爱,做爱,没有爱,怎么做?对吧,师父!”
“没错!能意识到这一点,那你在裤裆的历练上,又再一次得到了质的升华!”史一刚欣慰的看了安童一眼,接着对我们挥了挥手:“你们有事没事,没事就走吧,我们这还得上课呢!”
“你都这样了,还不忘了耽误别人家孩子,我真服了!”我看见躺在病床上,肚子裹着束腰,胳膊上扎着葡萄糖的史一刚,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男人的快乐你不懂,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史一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们过来,到底是干啥的?没事抓紧走昂,我俩这还有正事呢!”
“这不是停车场的事处理完了吗,我过来告诉你一声,顺便看看你。”我坐在了一边的床沿上:“车场的股份,我分成了四分,安童、小涛,还有你,咱们几个……”
“哎呀,那些事你跟我说了我也不懂,反正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听着,等啥时候分红,你直接把钱给我就行。”史一刚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呵呵,行。”听见史一刚这么说,我也不再絮叨,伸手拿起了床边的一个橘子。
“哎,你要吃东西,就出去吃。”史一刚看见我拿水果,顿时插嘴道。
“凭什么不让吃?”我看着史一刚:“我长这么大,只听说过无烟病房,还真没听过有不让吃水果的病房呢。”
“废话,我都在床上躺了一星期了,每天不让吃饭不让喝水,只能用葡萄糖撑着,你不感觉当着我的面吃东西,有点缺德吗!”
‘咚咚咚!’
我们俩正说话的时候,房间门口的一个男人敲了敲门:“哥们,是你们这屋定的外卖吧?”
“哎呀,你咋才来呢。”看着门口的人,杨涛顿时一笑,看着赵淮阳他们:“快,过来帮个忙,我都饿死了!”
“我的爆炒牛欢喜,送来了吗?”赵淮阳他们几个闻言,全都凑了上来,开始接过了男子手里的东西。
“哎,你们几个,给我滚!”史一刚看见周桐他们的样子,顿时骂了一句。
“好嘞!”周桐呲牙一笑,拎着东西就回到了病房里。
“我他妈让你往外滚!”史一刚脸都绿了:“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这么好心,过来看我来了呢,呸!真他妈坏!”
听见史一刚的咒骂,我们几个根本没搭理他,随后把床头柜什么的一拼,就开始往上面摆东西,病房内很快弥漫了一股食物的香气。
‘嘭!’
赵淮阳伸手启开一瓶啤酒,一口气闷了半瓶,随后打了个嗝:“哎呀,太舒服了!”
‘咕咚!’
史一刚看见我们几个的样子,缓缓吞咽了一下口水:“哎,你们啥意思,看见我们俩受伤,过来气我们来了,是不?”
安童听完史一刚的话,站在原地四下扫了一眼:“你们俩?你跟谁啊?”
“废话,我跟你呗!”史一刚有些无语:“你说,这些人多他妈坏,看见咱俩受伤,跑这聚餐来了,哎呀,气死我了!安童,你快点,给他们撵出去!”
“那个啥,你说话的时候,别总咱俩咱俩的,我伤的是腿,肚子又没事。”安童说话间,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我们身边:“有酒吗,给我也来一瓶呗!”
看见赵淮阳充满委屈的表情,我有些无语:“那你怎么着才能不死呢?”
“那个啥,飞哥,你要是这么问的话,我感觉,我现在如果能吃点小烧烤,然后再闷两瓶啤酒,可能会好一点!”赵淮阳吧嗒吧嗒嘴,大言不惭的回了一句。
“哎呀,那你的生命挺廉价呀。”杨涛也被逗笑了:“两瓶啤酒,就能救你的命了呗?”
“其实吧,啤酒能不能救我的命,我也不清楚,但我感觉这两瓶啤酒喝了,我也许还能活的更精彩一点。”
我跟杨涛相视一笑,看了看赵淮阳和周桐他们俩:“要不然咱们哥四个找个地方,喝点去?”
“就咱们几个喝,也没啥气氛呀。”赵淮阳闻言,同样有些兴致缺缺。
“想喝酒也是你,说没人也是你,怎么滴,就吃顿饭,我还得给你们找点陪酒的姑娘啊?”
“哎,飞哥,要不然,咱们买点东西,去老马那喝呢?”边上的周桐闻言,十分机智的插了一句:“刚哥和安童不是在那呢么,人多点,肯定比现在热闹。”
“操,你净扯犊子,你忘了,刚哥伤的是肚子,成天挂着葡萄糖,连水都不能喝,你上他那吃鸡毛饭啊!”赵淮阳闻言,扭头怼了周桐一句。
“哎?!”听完赵淮阳的话,我豁然开朗,点了点头:“行,咱们就去老马那吃了!”
“飞哥,刚才我说话,你是不是没听清?”赵淮阳郁闷的看着我:“我不是说了吗,刚哥不能吃东西!”
“操!他要是能吃,我还不去呢!”我呲牙一笑,看着杨涛:“去不去?”
“你要这么说,还真有点意思。”杨涛闻言,也跟着笑了。
我们四个人一拍即合,直接离开办公室,打车向老马的诊所赶去。
这天,老马诊所的病人挺多,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帮一个打架受伤的混子缝针呢,我们打了个招呼后,直接向楼上走去。
“哎,师父,你不说这东西会叫吗,那她咋还没声呢?”我们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安童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咦?是呢!”史一刚的声音也略显好奇:“你再好好看看说明书,是不是咱俩把电池装反了?”
“不能啊,我都翻过来复过去的试了好几次了。”
“那就是电池没电了!”
“肯定有点,我特意买的南孚,包装上写着呢,上面带避孕环的,嘎嘎好事!”
“不是聚能环吗?”
“哎呀,你别管啥环儿,反正肯定有电!”
“……!”
‘咣当!’
我站在门口,一头雾水的听了会两个人的对话,然后一把就将门推开了。
‘扑棱!’
房间内,正背对着我们的安童听见声音,宛若一直受惊的猫,一下弓起了身子,然后迅速将手里的一个东西塞到了床底下,模模糊糊之间,我也没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总之挺大的,还挺白,安童藏完了东西,猛地转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