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今夜,你我就是彼此的后援,妈了个巴子的,就他妈咱们哥俩,生死与共了。”
“没错,生死与共!”被葫芦哥一说,我咬牙点了点头:“就因为一个房鬼子,咱们这边都已经先后扔进去好几条人命了,甚至所有人的生活,都已经被他给毁掉了,房鬼子一天不死,大家谁都没有好日子过,既然这事轮在了我身上,那就干了!”
葫芦哥看见我不管不顾的样子,皱了下眉:“小飞,我没跟你开玩笑,有件事你可想好了,你如果撂在这,你奶奶谁管啊?”
“当初大斌没的时候,不也有老婆孩子吗,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今晚,我如果出事了,我相信东哥肯定能让我闭上眼睛走。”我打断了葫芦哥的话,也不去再想那些事情:“动手吧!”
“好!”
葫芦哥点点头,率先猫腰钻进了果园里,我们来的这个果园,是一片杏树林,杏树的树高普遍在一米多,所以我们钻进去之后,只能低着头前行,饶是如此,我的脸上,胳膊上,还是被树枝划了数个小伤口。
在树林子里面钻了一会,我和葫芦哥很快到了那个山岗的顶端,我顺着向下一看,在我们这个坡下十几米远的地方,果然有一个亮着灯的小红砖房,孤零零的树立在那里,这个房子的顶端支着一个接收电视信号用的小雷达锅,周围连个院墙都没有,在房子前方,还停着两台加长车,看车型,其中一台正是房鬼子的凯迪拉克总统一号。
看完了下面的情况,我和葫芦哥对视一眼,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十分默契的顺着山坡向下,直奔红砖房走去。
大约五分钟后,我们两个人已经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红砖房旁边,蹲在了一棵树下面,我看了一眼,红砖房那边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还能传出电视节目的声音,窗口那边也人影闪烁,但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一会我先进门,控制房鬼子,你跟在我后面,等确认我安全了再进去,然后谁奔我使劲,你就把谁按住,明白吗?”
“不行,要进一起进。”我打断了葫芦哥:“万一你自己进去,出事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肯定没事。”葫芦哥笑了笑,指着红砖房:“你看那个房子,最多也就十平米的样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种房子的构造,应该是进门之后,有一个类似于厨房的房间,再向里面,就只剩一个住人的房间了,那么屁大点的地方,他们肯定所有人都在里面的房间,只要我带着枪进门,他们就没办法绝对保证房鬼子的安全,所以不一定敢开枪,可是咱们俩如果都进去了,几发子弹过来,玩们俩可就真玩完了,只有咱俩一前一后进门,我才有一线生机。”
“行,听你的。”听见葫芦哥的解释,我想了想,点头同意。
‘踏踏!’
葫芦哥见我点头,一点没犹豫,站起身,直接向房子那边跑了过去,我见状,也快速起身,跟在了葫芦哥后面,我们俩蹲的地方,距离那个红砖房很近,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看护房门前。
葫芦哥站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后,一个闪身,直接窜了进去,随后我就听见他喊了一声:“艹你妈的,全给我手抱头,别他妈乱动!”
“去你妈的!”
“别动!”
“放下枪!!”
“……!”
葫芦哥一嗓子喊完,看护房里面瞬间传出了三四个男人的喊声,接着我一咬牙,掏出枪,也跟着跑了进去。
这个看护房的结构,果然跟葫芦哥说的一样,进门是个很狭窄的小厨房,关着灯,我左手边的地方,是一个架着大锅的灶台,灶台边缘,就是里面房间的入口,这个房间的门开着,门帘也搭在门的上方,此刻正有一个身材很壮人,后背对着这个门口,用枪指着里面的地方,透过这个人肩膀和门的缝隙,我向房间内看了一眼,此时在里面的小房间中央,葫芦哥正举着枪,指向窗口那边的方向,其余的就看不见了。
“别动!”我一步上前,直接将手里的枪抵在了门口那个人的后脑上:“不想死,就把枪放下!”
前面这个人感受到我的枪,身子本能僵了一下,但手里的枪依旧平举,看见这个人的举动,我抬手,枪把子对着他头上‘嘭’的砸了一下,这个人被我砸了一个趔趄,向前踉跄了几步,我也端着枪,趁机窜进了屋里。
进了房间内,我下意识的向葫芦哥枪指的方向看去,心里一下就舒服了,那边是一个土炕,此时房鬼子正盘腿坐在炕上,冷眼看着我们,在房鬼子身边,还有一个青年,正站在上面,保持着举枪的姿势对准了葫芦哥,地上除了被我砸了一枪托的人,还有一个拎着刀的青年,被我砸了一下的那个人转身,跟我对视了一眼,二人均是一愣,居然是骆洪苍。
房鬼子坐在炕上,身前还摆着一个满是茶渍的罐头瓶子,以他的年龄,如果不知道他的背景,以及身边没有这几个保镖,看起来还真的挺像一个普通的看山老头。
“别动,把枪放下!”炕上那个人看见又进来一个人,枪口又指向了我,身体本能的要向房鬼子那边移动,葫芦哥顿时抬了一下枪口,指着房鬼子对那人道:“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你老板脑袋开花,信吗?”
“你吹牛b!”骆洪苍闻言,作势就要举枪,我一步上前,把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手掌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我咬了一下舌头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苍哥,你别逼我!”
“呵呵,你长本事了。”骆洪苍斜了我一眼,直接抬枪,指向了葫芦哥:“不想死,就把枪放下。”
“当年咱们在看守所的第一次见面,你给了我半包中华,我说过,这事我会记一辈子。”我吞咽了一下口水,打来了枪的保险:“我不想伤害你,别逼我,真的!”
“早知道你今天会用枪指着我,当初在里面,我他妈就应该饿死你这个狼崽子。”骆洪苍愤懑的骂了一句之后,再没做声,手里攥着枪,也没妄动。
这么一来,房间内顿时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局面,地上拿刀那个青年,基本上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剩下的几人中,炕上的青年用枪指着我,我用枪指着骆洪苍,骆洪苍指着葫芦哥,而葫芦哥的枪,则是指向了房鬼子,虽然之前来的时候,葫芦哥我们俩说好了,如果实在不能脱身,就换掉房鬼子,但那只是最坏的情况,毕竟没到那一步,谁都不想死。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