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我们几个出了门,刚顺着走廊从后院走到前院,一阵打斗和叫骂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探头再向外一看,此时前面的院子里,至少有十五六个人,正聚在一起互相撕打着,其中还有我最开始问话那个伺候局的人,我还没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后院那边再次冲出来了三四个人,也跟着加入到了战团里。
“哎呀我艹,这么暴力么!”安童看见前面打架了,非但不躲,反而一脸憧憬的看着我:“兄台,平时我老舅他们混社会,也是这么打打杀杀的吗?”
杨涛看见有人倒向我们这边,向后退了退:“不然应该是什么样子,石头剪子布分输赢啊?”
“这也太刺激了,比看电影刺激多了,就是空气里这股血腥的味道,有点不好闻,呛得人有点恶心。”安童话音落,一脸亢奋的看着我们:“我这次来安壤,除了找地方嫖娼之外,剩下的目标,就是跟着我老舅一起混社会了,哎呦呦,你们看,那个人掏刀了,哎呀呀,真狠!我艹!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看见安童的样子,我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康哥没有亲自过来接安童,而是让我带他在外面玩几天,合着安童骨子里还是个暴力狂,我说的么,康哥怎么会给我那么多钱,自己却躲了,估计早就知道了这是个惹祸精。
经过五六分钟的打斗以后,前院的斗殴已经进入了尾声,此时招待所这边的十多个人虽然有受伤的,但是还都站在原地,而对面的三四个人,已经被打趴下了,看见这一幕,我有些庆幸,我之前真的没想到招待所会有这么多人,加上后院的人,至少有二十人,如果刚才我们贸然动手,下场肯定跟这些人一样。
‘呼啦!’
招待所这边的人,收拾完了那几个青年之后,伸手就把他们从地上拎了起来。
“咦?”看见这一幕,安童微微皱眉
“怎么了?”看见安童的样子,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们看那个带头的人,刚才就是他跟我玩的牌。”安童指了指招待所那边的一个带头人,有些不解:“奇怪了,刚刚他明明跟我说,他不是招待所的人,而是跟我一样来玩牌的,怎么现在却跟招待所的人混在一起了呢。”
“……!”听完安童的话,我有些无语,合着这个倒霉孩子,到现在还没相信自己是被人骗了呢。
这时候,前面那几个被架起来的青年,也开始不断的挣扎,其中一个人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你们这里就是个黑店,你们出老千都被我们抓住了,凭什么还让我们出钱!”
‘嘭!’
青年话音落,招待所那边的带头人,对着他肚子上就掏了一拳:“去你妈的,我就出老千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这里是安壤,不是你老家,你如果识时务,就麻溜把钱掏了,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刷!’
听见那个带头人的话,安童愣了足有五六秒钟,才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我:“你刚才跟我说,他们是出老千赢得我,都是真的啊?”
我白了安童一眼:“废话!”
安童听完我的话,再次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弯腰,在地上捡起一把刀,转身就奔着后院那边窜了回去:“他妈的!你们把钱还给我!!”
“处男?”听完安童的话,我更懵了:“你他妈一个处男,闲着没事干了?!过来嫖鸡毛娼啊?”
“嘿!这话说的,处男怎么了,你瞧不起处男啊?咋滴,你小时候是操着姑娘出生的啊!”安童面对我的质问,一顿嘴炮反击,随后继续道:“我跟你们说,我打算出来嫖这个事,已经琢磨了一年多了,但是总感觉在我家周边嫖,容易被我爸知道,我爸那个人你们不了解,如果这种事被他知道了,他肯定得揍我,所以我才跑出这么远的。”
“行行行,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几句话下来,我发现安童这个人,十分的碎嘴子,而且别人还劝不住,于是也就不插话了,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果然,安童即使没有人引导,嘴也不会闲着,继续道:“等我跟那个姑娘摩擦出火花之后,发现我的手机还没开机呢,于是就打算出门口溜达一会,这时候那个老板让我结账,我就问他多少钱,他说一共一万零一百五十五!”
“多少钱?”听见这个数字,我有点懵逼:“这他妈不是坑人呢么!”
“对啊,我也这么想的!”安童使劲点了下头:“之前来的时候,我都跟那个老板说好了,避孕套是由他们店里提供得,可是他非得找我多要了五块钱套钱,气死我了!”
“你生气是因为五块钱套钱?”我脑瓜子嗡嗡响的看着安童:“那剩下的一万多呢?”
“我不是说了吗,姑娘一百五一个,至于剩下的一万,老板说是之前那两个姑娘的打车钱,据说那两个老娘们,一个是从南斯拉夫过来的,还有一个是从塞内加尔来的,都属于国际友人,所以回国的费用,可能稍微贵了那么一丢丢。”
我看着安童:“你相信了?”
“也不能说全信,顶多半信半疑吧,毕竟那两个老娘们脸上的粉,都涂的挺厚的,我也很难看出来,她们到底是哪里的人,不过老板对我说,之前他已经跟我讲清楚了,如果想要换姑娘,得让我出打车钱,也怪我了,当时没问打车钱的价格。”
听完安童的解释,我气的腿肚子都有点转筋:“那剩下的四万,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嫖完了姑娘之后,听见院子里挺热闹的,就出去看了看,发现不少人都在斗地主呢,我就跟着玩了一会,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们说,我在电脑上斗地主的时候,成天都能赢欢乐豆,为啥到了这,就开始输了呢?”
“废话,跟你玩的人都是老千,你不输才怪了呢!”
“不可能,我们玩牌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他们看,那几个人绝对不是老千,我就是运气差了一点而已,算了,愿赌服输吧!”安童说着话,还大气的摆了摆手。
‘咣当!’
我们几个说话的功夫,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又有一个人被带进了这个房间里,随后又跟着进来了三四个青年,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数钱的人,也没说话,面对房间内七八个对伙的青年,我低着头,也没说别的,毕竟康哥已经交代过了,安童的安危最重要,我们没必要因为这点钱,牵扯安童涉险,至于被坑的钱,就等以后的时候再说吧。
又过了三十秒左右,那个接过我袋子的青年,已经数完了袋子里的钱,转身看着我:“哥们,你这个数额,有点不对劲吧,这小子一共欠了我们五万,你这些钱只有四万二,差了八千多呢!”
“什么意思,还嫌少啊?”听见青年的话,我微微皱眉:“你们这个店里是怎么回事,咱们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而我这个朋友是外地来的,不懂咱们这边的规矩,但既然他上当输钱了,那我们也认了,可你要是非得说拿出五万才能走,我肯定没有了,这钱你如果收下,我就带人走,你如果不收,那把钱还我,我把人丢在这,不要了。”
“不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呀,我要是留在这,不得被冻死啊!”安童顿时插了一句,
青年听完我的话,想了想,又看了看史一刚和杨涛我们三个:“你们几个,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