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不要这样子,跟阿木无关。”麦小吉平静地替花木兰盖好被子,转身表情狰狞,恼怒道:“都是拓跋焘搞得鬼,我这么帮他,居然跟我耍心眼儿!”
说罢,麦小吉起身气哼哼就往外走。朱木大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坐起,随后从床上跌落下来,却伸出一只手,费力道:“先生莫要生气,要怪就怪阿木吧。”
“你别管,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儿!”麦小吉怒气未消。
“先生,我与陛下认识多年,从未见他像如今这般开心。欺瞒固然有,但却是真心想要留先生在先。”
阿木一边费力往前跑,一边哭诉,身体单薄至极,还不如一片秋叶。
麦小吉于心不忍,回头将阿木弯腰抱起,放在床上,不悦道:“阿木,你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跟我讲一遍。”
原来,朱木就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就是她。并不是连夜偷偷走出家门,而是与父母郑重商议,最终得到他们的同意。
冒名顶替,可是欺君大罪,为了掩人耳目,朱木每日习武,将身体练得很结实,当然皮肤也变粗糙了。另外,还特意练习了男声,足可以以假乱真。
她本名朱木,在家里,家人们都喜欢亲昵叫她小名,花木兰。
在外行军打仗,奔波劳苦,身体并不显得丰腴,自然少不了裹布和厚重的衣服,同时也会常年遮住脖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如此三年时间,朱木都没有暴露身份,但后来,她以敏锐的观察力,几次立了战功,最终被拓跋焘注意到。
“没想到的是,陛下第一次见到我,就察觉我是女子。我本平庸,没资格常伴陛下左右,但陛下却让我留下,都是为了遮掩女儿身份。”朱木断断续续说着,已经是满头大汗。
“拓跋焘还真是长了火眼金睛,第一次见到曼丽,就知道她是女人。”麦小吉点头道,不得不服,这点不如人。
“嫂夫人绝美飘逸,不难看出是女子。”阿木半是恭维姬曼丽,也是为拓跋焘说情。
“拓跋焘喜欢你?”
腾地一下,阿木脸红了,连忙摇头,说道:“陛下与我只有君臣之情,若有私心,我待他也如弟弟一般。”
从这就能知道,这几年,拓跋焘一直在尽心保护阿木,从没有过其他举动。说起来,也算是个真正的君子了。
能如期完成任务,麦小吉也放下了对拓跋焘的成见,释放出两盒感冒药,交给阿木,“你得的是重感冒,这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