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拓跋焘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将几位将军召集在一起,还派人将装睡的麦小吉也一并拉过去旁听。
“柔然用兵向来狡诈,千人部队一再向北逃窜,陛下,我担心,这是一个圈套。”朱木率先提出自己的忧虑。
“朱将军,你手腕子如同我指头一般粗细,个子也生来矮小,胆量实在不大!”另外一人嘲讽道。
似乎早就习惯了被排挤,朱木也不恼,微微蹙眉,接着说道:“贺将军,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千人部队,不足挂齿,当穷追不舍,将其剿灭!”贺将军握紧拳头说道。
矛盾开始凸显了,拓跋焘似乎也拿不定主意,不由问道:“麦兄,你可有高见?”
“我就一商人,哪懂带兵打仗!”麦小吉摆摆手,不想掺和。
拓跋焘却不想放弃,暗示道:“行军急迫,怠慢了麦兄,等凯旋归来,定与麦兄,把酒言欢!”
拓跋焘比划了酒杯的手势,知道麦小吉喜欢这些物件。居然以利益来诱惑自己,太伤颜面了,麦小吉心里本不痛快,但真的没必要跟古董过不去。即使没有陈旧感,但也是上等手艺,拿回去摆家里也阔气。
不能白来一趟,麦小吉清清嗓子,给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众人侧目,但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你且说说北方的路况。”麦小吉问那名探马。
“柔然军卸甲丢灶,一再北逃。距离我军二十里处,有一座荒山,高约百米,但战马不可奔跑。”探马回禀道。
麦小吉点点头,摊手道:“前面还有一座山,虽然不高,但得牵着马过去。我的意见就是,先派小股部队去占领那座山,然后再与大军汇合。登高望远,要是没发现危险,便可以乘胜追击,反之,就得放弃了。”
“哼,如同没说!”贺将军鼻孔朝天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直接带兵杀过去,还是回去啊?”麦小吉不紧不慢斜眼反问。
“好,就依麦兄之言。”
拓跋焘拍板了,但麦小吉却颇感头大,大有被拖下水的节奏。听起来,好像是自己出了主意,是要对结果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