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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长辈可还安好?”拓跋焘又问道。
“早已不在了。”麦小吉这次说的是实情。
“你与妻子皆出行,孩子又托付给何人?”拓跋焘又问。
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麦小吉不想回答,又不能不回答,只怪自己之前嘴欠,就不该提什么有孩子。还脱口就是仨!
只能胡编了,好在麦小吉很擅长,解释道:“焘弟,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进了道观,生性懒惰,也没学到什么。道长见我不成器,正好遇到一名流落在外的女子,便做主让我成了亲,就是身后这位,孩子都是师父们在照顾着。”
“道观在何处?”
“不周山下,其实啊,我早就不问世事,甚至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难怪你妻子带着西域血统。”拓跋焘似乎探查明白了一件事儿,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
原来,姬曼丽的欧式眼,已经被拓跋焘怀疑了,怕她是柔然派来的密探,这也充分说明,这个少年皇帝,虽然面孔带着稚嫩,却是心细如丝,对一切洞若观火,将来能成为一代明君。
当然,麦小吉也清楚,直到现在,拓跋焘也不是太相信自己,至于为何总是留在身边说话,可能因为自己没带兵器,而行军寂寞,也想找个能聊天的。
午餐很简单,一碗肉,两个馍馍,见姬曼丽不吃东西,拓跋焘又开始好奇,麦小吉只好解释,妻子早上贪吃,早上吃多了,现在还没消化。
“那就喝些稀粥?”拓跋焘又劝说道。
“不用了,她有手有脚的,想用些什么自己动手,不值得焘弟为她操心。再说了,她虽然不是太聪明,但渴了饿了还是懂得的。”麦小吉大咧咧道。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姬曼丽一脸怒气,因为关节已经摁的咔吧作响。
拓跋焘呵呵笑了,说道:“麦兄的妻子非常难得,只怕除了传宗接代,还在担任护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