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活了吗?以前什么岁数死的,没那么重要吧!”麦小吉不认为这个理由成立。
“谁知道会不会彻底死透?”管辂说出了担心。
“哦,要是怕明天死,今天就等着好了!”麦小吉嚷嚷道。
又要吵,左慈也过来帮腔,“老管,来到这里后,你见到谁死透了?”
“那倒是没有。”
“想开些吧,我们虽生犹死,谁又知道,是不是一场大梦。”左慈倒是说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
唉,管辂叹口气,直摇头,脸上还有一抹哀伤之色。麦小吉心里一软,觉得自己太过心急,口无遮拦,这是逼着别人为自己做事。
也叹口气,麦小吉在管辂身边坐下,“对不起啊,管辂,我不该强人所难。”
“你们有所不知啊,当官,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管辂摆摆手,空洞的眼神看向前方,幽幽道:“并非是场上黑暗,也并非我不会当官,只是悔恨当初没有听师父的话。”
原来,管辂师父离开前,对他有所叮嘱,勿入官场,否则定然难以长寿。管辂本是个风轻云淡的人,但总觉得自己当时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大不了过过官瘾就辞退。
人生自古谁无死,管辂想得很开,但就悔恨自己违背了师命,辜负了师父的关怀厚爱。
麦小吉并不知道里面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左慈却不以为然,“时过境迁,时代早就变了,你师父既然没有叮嘱后世也不可做官,为何又拘泥不前呢?”
“你怎么不去?”管辂没好气反问。
“我发下誓愿,只做道士的,你可有誓言?”
这下,管辂没话说了,道理是浅显的,人得往前看,于是也软了下来,“小吉,其实是我不对,既然来了,就要接受安排,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