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院子里,还是没什么动静。
那张纸上,墨迹未干,龙飞凤舞地写着一篇古言文章:龙潜于渊兮,日夜不追;四野无极兮,朝夕盼归;欲语无言兮,知己甚微;呜呼,漠漠前方,死亦难也。
字迹遒劲有力,也挺有文采的,麦小吉却没太看懂,理解大概就是孤独活着没意思,想死还死不成。
继续往里走,还是静悄悄的,麦小吉壮胆拉开屋门,就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套蓝锦的长袍,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上衣襟敞开着,一身酒气,正在呼呼大睡。
床上放着两个酒瓶子,标注着六十度的白酒,一个瓶子空了,另一个只剩下半瓶。
仔细打量,男子长得倒也蛮英俊的,好像还有些面熟。躺在地上也不怕着凉,麦小吉启动了闻鸡起舞,男子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做了十秒的滑稽动作。
南宫月看呆了,不禁问道:“真没想到,一代绝色,竟然是个男人!”
“难道也跟林立红似的,想不开,都要变性?”麦小吉也懵了。
性别可以变,但性情也完全改了吗?真要是西施,这姿势也太豪迈了吧?
终于,男人被折腾的酒醒了,看到面前的这对男女,急忙拢好衣服,激动的声音都走了调,“啊!啊!啊!你是,小吉!”
是男人的浑厚声音,麦小吉握紧手机,警惕问道:“是我,你又是哪位?”
“曹植,曹子建!”
嗯?麦小吉惊得手机差点掉地上,南宫月忍不住掐了麦小吉一下,做事马马虎虎,明明要去看西施,肯定是选错了人,到了曹植这里。
麦小吉也叫冤,本来就累,又享受了半小时按摩,都要睡着了,容易手滑选错。
来看曹植也不亏,才高八斗,就是形容面前的这位。一首《洛神赋》,辞藻之华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天下人无人不知曹子建。
看麦小吉发呆,曹植又问道:“小吉,难道我与你想象不同吗?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哈哈,哈,这不闲着没事儿,想起你这位大才子,特意来看看。”麦小吉也知道选错了人,那就借坡下驴,还把特意二字强调了一遍。
“闲来无事,当与美人共度春宵,可见小吉待我之好!”曹植很受感动,拱手道:“万分荣幸,我已知父亲和小弟皆在那边,承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