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上面出现了几行字,十分清晰,这是平时所看不到的,类似于茶宠,但是又比茶宠设计的更为精妙。
虞道成叹为观止,不顾烫手又取过来,念诵道:“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好啊!这是李清照早年的那首《点绛唇》,写尽少女的娇憨姿态,清新婉约,妙笔生花。”
大家也凑近些看,果然如此。虞道成爱不释手,小心翼翼放好,继续冲茶,以后更是当成了大宝贝。
不用说,多了这几行字,这个茶壶的价值,已经无法估量了。
这是李清照发现的,虞娟笑道:“我们副群主运气就是好,浇个热水也浇出两行诗来。”
“你浇个试试啊?”李清照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不是我吹,现在壶给你,你就浇不出来。”
“哦,还有玄机?”虞道成谦虚请教。
“瓷壶是古才女李清照所收藏,下方有打散的文字组合,你们也都看见了。但这上面的玄机,只有我知道,非得是滚烫的沸水持续浇灌片刻之上才能显现,持续片刻,逐渐消失。若想要下次再显露出来,非得是一个时辰以后才行。”
得理不饶人,这是李清照的显著特征,此时更是如此,鼻孔朝天下巴对人,一条腿还抬到凳子上,傲慢无礼。
但李清照印证了茶壶的来源,有资本傲娇,虞道成十分开心,对她也是刮目相看,“年纪不大,却有这般见识,佩服佩服!”
李清照这才嘿嘿笑了,还是那出,好说好说!
宝贝难求,但人对健康长寿的追求更为强烈,聊来聊去,虞道成还是想请麻衣道长给看相。“道长,小吉不愧是您的高徒,一早便给我看相,果然就多了一对外孙。”
虞娟得意摸着自己肚子,李清照冷不丁在耳边提醒一句,“小心摸肚子传到宝宝耳朵里变成跑火车!”
虞娟讪讪一笑,颇有些无奈看着麦小吉,那眼神充满哀怨,瞧你这朋友,真尖酸!
虞道成正和麻衣道长谈着,不想小辈之间的争执吵到,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虞娟点点头出去了。
麻衣道长淡淡道:“虞先生福泽不浅,长命百岁不在话下。眼下更是双喜临门,老道在此祝贺了。”
“呵呵,小女临产,怀的是双胞胎。”虞道成理所当然这么想,这个也不难看出,双胞胎的肚子总比单个的大一些。
麻衣道长微微一笑,“令爱生产固然是一喜,但虞先生又多了个孙子,此为双喜。”
孙子?
虞道成愣住了,麦小吉也很不解,鱼玄机噗嗤笑了,“虞老这般英俊,想必年轻时,也惹下了风流债吧?”
虞道成脸色微变,有些不悦,摆手道:“我此生只有一妻一女,更无义子,何来孙辈?”
麦小吉也搞不懂,但此时他更相信麻衣道长,“嘿嘿,虞老,我师父是不会看错的。”
虞道成勉强一笑,这个祝福让他有点堵心,没有就是没有。虞道成与亡妻伉俪情深,否则也不会孤身一人多年,多了个孙子的说法,有点侮辱人。
“道长,眼下,小女就要生了,还请道长给取两个好名字。”虞道成为了外孙,还是谦卑求名。
麻衣道长双目微闭,似在思索,也像是拒绝。麦小吉有些着急了,虞道成可是他的贵人之一,可不能卷了他的面子,哪怕自己添补些取名费呢。
“虞老,我师父他……”
麦小吉本想说,取名的本事也传给了自己,然后给虞道成个台阶下,这时,虞娟进来了,身后还有个工作人员,提着个袋子。
从轮廓和重量分析,里面就是现金,估摸着应该二十万左右。
麻衣道长也不闭眼了,淡淡一笑:“老道与这对贵子缘上加缘,取名之事包在我身上。”
虞道成和虞娟都很高兴,虞娟将袋子推过来,“道长,等孩子顺利出生,还有重谢。”
“这是何物?”麻衣道正微微侧目。
“不成敬意。”虞娟赔笑道。
“何须破费!我志在游离四方,要这些身外之物何用。”麻衣道长微微摇头,然而令麦小吉十分鄙夷的是,下一句就换了口风,“小清,虞老心意,你且先收好吧。”
“好嘞!”李清照麻溜将袋子提过去,还没出息的打开看了几眼,抑制不住的笑意。
不给钱就给人家取崔山隼,给钱就来一句什么缘上加缘!怎么说,都是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