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脸上浮现尴尬之色,太过自信,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老黑生前受命于谁,你心里很清楚吧?”麦小吉问道。
“是袁猛,可那又怎样?我不是他的发妻,没有复仇的义务,现在只求自保。”项彤语气冰寒。
“你说的话没错,但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不联手,那就会全军覆没。”麦小吉提醒道。
哼,项彤推开茶盘,漠然地摆弄几下指甲,幽幽道:“袁猛要对付的人,其实是你。麦小吉,如果,你死了,我们这些受牵连的,是不是就可以保全了?”
麦小吉嘿嘿一笑,拍了几下手,冷笑道:“你是不是特盼着我去死?”
“这倒没有,不过,只要我们老老实实躲着,袁猛没必要再拉上那么多条人命。”项彤傲然不惧,仰头直视麦小吉。
“那么多人,你指的是谁?”麦小吉吸了口烟,将烟雾吐在那张精致无暇的脸上。
项彤恼羞向后,用手驱散烟雾,“当然是曹小鱼和佘丁香。”
“你怎么知道,她俩的死和我有关,而不是她们得罪了袁猛被灭口的?”麦小吉又问。
细密的汗珠浮现在光洁的额头上,项彤使劲扯了把领子,牵动那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心里有火没处撒,拽了一把珍珠项链。
结果,断了,珍珠散落一地。
“他已经死了那么久,从来没人来找我麻烦,你赶紧走吧,不要让袁猛的人看到,拖我下水!”项彤咬牙道。
“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不离开这里?”麦小吉反问。
“没什么好留恋的,暂时没有找到去处。”项彤说道。
“项彤,你是幸运的,遇到了老黑,他把你从暗香夜总会解救出来。他没有玩弄你的感情,还资助你开了家茶楼,还给你带来很多客人。甚至,在他察觉大限将至之时,他最相信的人,不是妻子,也不是儿子,而是,你!”麦小吉说道。
“那是他老婆整天和他吵架,她就是个泼妇!”项彤眼中闪过狠厉之色,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共同的爱人。
“她老婆有份让人羡慕的工作,家境也很好,她为什么变成泼妇,那都是你的出现,把她给逼的!”麦小吉鄙夷道。
“我没有!我对他没有要求,我从没提过让他离婚的要求。我苦心经营茶楼,为的是自力更生!”项彤高声道,也许感觉自己失态,捂了下嘴巴,又拉开门往外看了看,不想对话被别人听到。
“所以,你现在才意识到,所谓的成功,都是老黑暗中的帮助。离开他,这里的茶,都要发霉了。”
水一直在沸腾,麦小吉自己动手泡了壶茶。
项彤眼泪扑簌簌掉,她与老黑没有夫妻名义,这几年却只爱他一个,并忠诚于他。
“老黑他,哼,”项彤苦笑一下,“他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疼自己的女人。他出事前几天来过一趟,之后便没露面,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只是后来给我发了条信息,下辈子,娶我。”
“项老板,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请你好好想想,老黑为什么把资料放在你这里?他相信你是个冷静有智谋的女人,而且,他给自己留了后手,就是想让你把它交给可靠的人。”麦小吉继续说道。
项彤已经是泪流满面,扬头上叹,哀怨道:“他死了,也还要利用我一把,埋下一颗。”
项彤已经陷入混乱,刚才的话,等于承认她手里有资料。
“如果我是老黑,那就会把秘密托付给最信任的人。”麦小吉乘胜追击,继续说道。
用手背擦擦腮边的泪珠,项彤叹口气,“其实,原件不在我手里,已经被老黑销毁了。”
麦小吉握了下拳头,回头看南宫月,她点点头,项彤没有撒谎。
“想必,老黑不愿你有什么闪失吧。”麦小吉摇摇头,把桌子上那一万推过去,“没有也好,但也想想退路,袁猛不倒,你在滨江都不安全,去外地避避风头吧。”
说完,麦小吉拉着南宫月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南宫月停了下来,“项老板,你手里,应该有备份吧?”
项彤脸色一沉,没有回答,那就是默认。
“同样是暗香夜总会的服务生,想想曹小鱼和佘丁香的下场吧!”南宫月提醒道。
“别逼她了,项老板,如果哪天想通了,再来找我。”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