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等我,叫你再进去。”
不由分说,麦小吉加快步伐,不用问具体位置,拐个弯,就看到有间办公室门开着,里面有很大的声响。外面也有员工站着,却束手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
一声歇斯底里压抑许久的哭声,然后是夜色阑珊绝望的哭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呀!爸,妈,我是不是你们生的,是不是呀?”
麦小吉心头一酸,连忙跑过去,只见屋内好几个人,坐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正在玩手机游戏面带微笑的年轻人。
还有一对中年男女,叉腰而立。
“珊姐,珊姐!”
麦小吉挤进去,扶住夜色阑珊,此时的她哪里还有董事长的威风。
无力的坐在地上,只穿了一只鞋子,头发凌乱,额头有伤,正伤心大哭,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到下巴,这场景,麦小吉只在小南庄的婆媳大战中见过。
孤女泪,现在,很不值钱。
“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樊董擦擦脸啊!”麦小吉冲离门口最近的女员工喊,吓得她一抖,侧身进来,麦小吉一把夺过她的毛巾,给夜色阑珊擦干净脸,费力将她扶起来,心疼问:“珊姐,这是怎么了,要死要活的。”
樊珊睁开肿胀的眼皮,眼泪又流下来,“小吉啊,你来了。”
一双冰冷的手握住麦小吉,樊珊只是摇头,说不出话来。
嘿嘿,玩游戏的年轻人看见这一幕笑了,“姑姑,厉害了,养了个小白脸,难怪没钱呢。”
这家伙就是个搅屎棍子,果然,一句话激怒了其余四人,中年妇女呸了声,“臭不要脸,养汉子,活该你被甩!”
“作孽啊,败坏家风啊!”老太太也拍着大腿哭。
老头气的往嘴里喷雾剂,中年男人则冷笑,“二妮,你耐不住寂寞没人管,就要一千万,以后老人也不用你管了。”
哦,原来这就是樊珊的家人,麦小吉冷下脸来,“珊姐有名有姓有社会地位,你们又打又闹的,你这个当哥哥的连起码的尊重称呼都没有,哪来的脸跟人家要钱?”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中年男人不耐烦道。
“怎么没有啊,我是珊姐的弟弟,她的钱都我打理,也包括私人财产。张口一千万,哼,说不明白,一毛钱都没有!”麦小吉又说道:“珊姐狠不下心来,闹急眼了,老子就报警,看你们的家风在哪里!”
麻衣道长没有明说,但暗示已经非常清楚,更加坚定麦小吉要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的决心。
赌石虽然赚了钱,麦小吉还是挺失望的,财运太小。但南宫月很有兴趣,每天都找借口来屋里坐一会儿,最后的话题总会引到这方面,“小吉,南方有几个大型的玉石交易市场。”
“不去,太远了。”
“我出飞机票!”
“飞鸭都不去。”
麦小吉摆摆手,上次赌石赚了一千万,都没有这一回的几十万惹眼,要说上次还有偶然性,那么这一回他所展露的才能就有持续性和必然性了。
阮玉也盯上了麦小吉,说是进了批货,想让他给把关,麦小吉就没答应。再去玉石市场,无论财运大小,都会赚钱,但这条路显然不能常走了。
“小吉,如果能赚两亿,收手也不晚。”南宫月不死心。
“哎呦,南宫大医生,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轻巧呢?凡事适可而止,一次吃太多,会撑死的。我一会儿有客人,你要不走,还是我的秘书。”
“当就当,又不是没当过。”
南宫月没动身,以为麦小吉是在哄她玩儿,又绞尽脑汁劝说麦小吉一个小时,也没见有客人来。
就说吧,骗人的。
是啊,客人怎么没到呢?麦小吉很不解,也有些不放心,因为客人打电话时,情绪很低落,说是来谈心,直到这个点儿都没来,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她很守时的。”麦小吉纳闷自语。
“女的?”南宫月问。
“是啊,还很有钱。”
“勾搭富婆啊?”
“鄙视你!”麦小吉竖小拇指,这个女人,卸去优雅伪装,提钱就双眼发光,“这个姐姐,你也认识,风月无边群里的夜色阑珊。”
“哦,是珊姐啊。她找你干什么?”
“可能心情不好吧?”
“我听说她日子过得挺苦的,一发呆就流眼泪,这是心理有郁结,该找我啊。朋友关系,打个八折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