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看到他粉色的耳垂,露出来的半截脖颈白皙柔软,刚才那阵干渴感好像又来了,强烈到让他根本压抑不住。
猛的用力收紧双臂,轻松抱着他往旁边的树林里去。
周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两人进入光线不太明亮的小树林里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吓得用手去扯他的头发,挂他腰侧的两条腿也胡乱踢着:“盛放你他妈别胡来啊,这里是外面,你放我来!”
盛放的头皮被他拽得生疼,忍耐着笑着开口:“轻,轻,夏夏,我什么都不做,你冷静。”
周夏松开手,狐疑地看着他:“真的?那你带我来小树林干嘛。”
盛放的头皮火辣辣的,抱紧他,让他的后背抵后面的一棵大树上,仰头瞅着他:“不知道,就是想安静一的地方抱抱你,不让人打扰。”
周夏愣愣,借着外头不甚明亮的路灯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心里头有些涩涩的疼,手指他脸颊上轻轻抚摸,低声开口:“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抱,你急什么。”
“以后”这两个字太过美好,听来就让人心情愉悦,盛放满足极了,刚要说什么,旁边的灌木丛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吓得周夏手一抖直接他脸上掐了一把。
这一掐特别瓷实,盛放疼得叫出声,终于撑不住松开手把他放了来。
两个人惊魂未定,又听到耳边传来“喵”的一声,这才知道刚才的动静竟然是野猫弄出来的,侧头对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周夏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抬头看着他:“回去吧。”
出去时盛放要牵他的手,周夏一开始不愿意,被盛放又用那种狗狗眼神委委屈屈地盯着他看,最后是心软的被他抓住了手。
雪的小了一,星星洒洒,落他们头发和肩膀上,盛放突然诗兴大发:“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周夏瞥他:“怎么突然酸来了。”
盛放兴致很:“夏夏你不觉得咱们俩现这样,跟这首诗的意境很像吗。”
周夏垂睫毛,共白头,真是个贪心的好意头。
侧头看向身旁的人,盛放一手牵着他,另一手拿着手机正叫车,手机屏幕微弱的冷光映亮他深邃的面轮廓。
周夏贪婪地看着,他真的可以,又有资格这么一直幸福去吗。
两人一坐进出租车里,手也一直握着,此情此景不禁让盛放想到之前周夏家里回来时打车的那一次。
时他们也是这样手牵着手坐一,司机看他们这么亲密,误会他们是一对小情侣。
不过那个时候己没开窍,根本不知道周夏对他的心情,傻乎乎乐呵的认为他们是比亲兄弟要亲密的好朋友。
今时不同往日,现他们真的成为了一对情侣,他也已经是夏夏的男朋友了,一想到这里盛放的一颗心就火热无比,恨不能立刻站到世界之巅对全宇宙宣布这个好消息。
现虽然做不到对全宇宙宣布,但眼前不是刚好就有一个可以见证他们的陌生人吗。
盛放的目光锁定前排的司机身上,心里打着小算盘,把跟周夏握一的手举得了一些,时不时就往周夏身边蹭蹭,一副老母鸡调戏柔弱小鸡崽的流氓架势。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幼稚举动果然引了司机大叔的注意,大叔也是个实诚人,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俩英俊的小伙子,大咧咧地笑着开口:“看你们俩关系这么好,是兄弟俩吧,不对,这长得不太像,没血缘关系也能比亲兄弟亲,真是不容易,大叔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啊,也处过这样肝胆相照,两肋拔刀的好兄弟,我们俩的关系啊,那可是……”
这大叔估计是个话痨,已经开始回忆他的辉煌曾经了,听得盛放一脸黑线,气得不行。
什么意思,难道他表现得不够亲密,不够明显吗?
怎么以前他没跟周夏交往时,这些人误会他们俩的关系,现真的交往了,反倒又开始觉得他们像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了?
盛放郁闷的不行,贴到周夏耳边气呼呼地开口:“这师傅眼力见不行,一不会考虑顾客的心情,服务态度恶劣,一会车给他五星差评。”
周夏:“……”
真幼稚啊。
幼稚的盛放跟无语的周夏被“服务态度差”的司机大叔送到了宿舍楼,现已经九多了,有一个小时到宿舍门禁时间,天气又冷,宿舍楼除了他们俩也没别的学生。
周夏嫌冷,想上楼,旁边的盛放磨蹭着不太想上去。
周夏扭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盛放别别扭扭,看着周夏路灯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痒难耐的漂亮面容,以前觉得他的夏夏漂亮,可现看他,除了漂亮,又多了些别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清,就是那种软软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勾的人心痒难耐的,魅惑?
他不懂,但是越看心里越是火热,想到一会上了楼,有萧北跟楚季南这两个电灯泡,他就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看有摸周夏了,所以就不太那么早的想回宿舍。
“夏夏。”盛放拉住他的手:“其实刚才,我想直接带你去酒店的。”
周夏一听,心里立刻警铃一片,意识后退:“你想干嘛?”
盛放看他这么戒备,忙摆手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不想有别人来打扰我们,我们才刚确认关系,想单独跟你一块。”
周夏看他垂头耷脑的样子,怪可怜的,叹口气拍一他的手臂:“现先别想这么多好不好,以后有的是时间啊,太冷了,我们上去吧。”
知道周夏怕冷,盛放也怕他真被冻感冒了,便也好忍耐来跟他一上楼。
到三楼,周夏站前面拿钥匙开门,盛放盯着他转动钥匙的细长手指,眼睛有沉。
门被打开,一阵热流扑面而来,周夏用手指把围巾勾来一些,仰着脸舒服地眯眼睛。
盛放后面看得真切,后槽牙合一磨了磨,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拽着他的手腕将人推进旁边的厕所,又“啪”一用力甩上了门。
这一系列动作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宿舍里的两个人甚至都没来得及抬头看,就被震天响的关门声给吓了一跳。
楚季南手里的辣条都掉了,被戳了一脸油光,张着嘴巴扭头去看对面的萧北:“北子,是我的错觉吗,刚才,有人进来吗?”
萧北倒是依稀看到了两个人影,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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