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
两个久经世面的大侠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操作,同时呆住。
软绵绵的触感让白玉堂最先回过神,脸腾得一下涨的通红,好似被火烤了一般,头顶直冒热气,脑中一片空白。
这会儿,展昭也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
他想说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放开白玉堂比较好,他自有不浪费时间的办法对付白玉堂。
展昭虽然表面温和,但少年得志,骨子里也有一股傲气。只是这傲气藏的比较深,平日里看不出来。一般有傲气的人都很自信,展昭就对他的轻功自信满满。他认为,论轻功,他肯定不会输给白玉堂,白玉堂有本事就追他到陈州。只要确定包大人安全,即便比试个三天三夜,他都奉陪到底。
见展昭欲言又止,赵安离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拦不住白玉堂,于是更加用力的抱紧白玉堂。
“我办事,你放心!”表情十分郑重其事。
展昭看了眼快要被抱断气的白玉堂,为他默哀了一下,然后对赵安离点头表示感谢,随后纵身一跃至半空,身形一晃,消失不见了。
白玉堂此时压根没有功夫理会展昭。虽然没到快断气的地步,但他是真的很难受。赵安离人矮,个头只到他胸口,抱住他的胳膊只能放在他腹部的位置。赵安离本来力气就大,刚才那猛地一用力,不仅让他回过神了,就连隔夜饭都差点要吐出来了。
“放……手……”白玉堂好不容易说出这两个字。再继续下去,他就真的要吐出来了。
赵安离一直眼巴巴的望着展昭的身影彻底消失,直到听到白玉堂气若游离的声音才想起来白玉堂还被自己紧紧抱着呢!
她赶忙放开手,见白玉堂脸色发青,一被她松开就弯下腰不停的咳嗽,吓了好大一跳。
“小白,你没事吧?”赵安离紧张的给他拍拍背,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你说呢?”白玉堂咳得脸又红了起来,丢给赵安离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离爷远一点。爷现在看到你就生气。”
“……哦……”赵安离委委屈屈的把手拿回来,一步三回头的,依依不舍地慢慢走远。
县令和衙役们一直远远的看着。能看清楚赵安离三人的动作,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一开始还能简单的猜出个大概,但后来赵安离突然跑过去抱住白玉堂、展昭突然离开,他们就整个儿看不明白了。
因此见当事人走了过来,县令好奇的凑过去,问:“阿离姑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展大人怎么走了?”
赵安离扁扁嘴,丢下一句“被讨厌了!”,哒哒哒跑远了。
她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县令瞅了瞅白玉堂,又瞅了瞅赵安离,一头雾水。
赵安离沿着县衙的外墙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其实最想去找白玉堂,但是白玉堂说看到她就生气。
赵安离有点小伤心。因为白玉堂讨厌她了,连见都不愿意见到她。虽然刚才她帮展昭不帮白玉堂,但在她心里面,白玉堂比展昭要重要的多。毕竟她和展昭相处的不多,展昭对她来说,就是四品带刀护卫、有可能会成为她姐夫的人。但是白玉堂不一样,她真心的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朋友看待。她的朋友很少,所以每一个都很珍惜。可是现在她却让白玉堂很生气,气的要跟她绝交了。肯定是要绝交没有错,以前白玉堂生气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那样的话。
越想越难过,赵安离也没心情继续走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墙角的石头上,托下巴发呆。
正唉声叹气呢,无意中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后门猫腰走了出来,一边看手上的东西一边朝西边的方向前进。
赵安离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人竟然是熟人,就是前两天认识的那个山羊胡子。
这山羊胡子样子古古怪怪,肯定有问题。
他是白玉堂让住进县衙的,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说不定会连累到白玉堂身上。她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赵安离于是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靠近看清楚后,发现山羊胡子手里拿的是一张纸。纸已经发黄,应该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东西,山羊胡子心思全在这张纸上面。他一边走一边看,时不时停下抬头看看周围,然后又走了起来。也因为如此,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多了个小尾巴。
走了会儿,到了县衙附近一个死胡同处,赵安离没敢再跟进去,而是在外面偷偷伸出半个脑袋往里看。
山羊胡子进胡同以后行为更怪异了,一直面对墙慢慢朝里面挪动,每走一步就抬一下头低一下头。走到快到尽头的时候,山羊胡子似乎在墙上瞅到了什么,急忙把头贴过去睁大眼睛用力看,又用手擦了擦,拿起纸比对了下,顿时激动起来。他从身上的布兜里拿出个小铲子,刚要挖那墙下的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朝外走了过来。
赵安离急忙缩回脑袋,闪进旁边的小巷子里。等山羊胡子回去后,她才出来,继续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