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离立刻接口,“我叫阿离,叫我阿离就好。”心里十分庆幸当时没说自己的名字,只裴子庭提了句姓展,否则现在还要费心思想个假名。
“我们想进去看看案发现场。”赵安离有礼貌的问。
“这……”衙役似乎很为难。
“不可以吗?”赵安离歪头。
“白少侠,阿离姑娘,不是在下不想让两位进去。只是二位都不是官府的人,在下实在是……”
白玉堂“啧”了一声,问赵安离,“现在怎么办?硬闯进去?”
衙役一听登时紧张地看着赵安离。
赵安离眨眼想了想,低头翻开斜挎在身上的蓝布兜。
这布兜是赵安离自开封府就一直随身携带着的,就见她伸手在里面翻找了会儿,然后拿出一个令牌,抬头对白玉堂说,“你的东西干嘛总放在我这里?”
白玉样被埋怨的莫名其妙,目光移向赵安离手上的令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赵安离仿佛没有看到白玉堂的欲言又止,淡定的将手里的令牌举给衙役看。
衙役陡然睁大眼睛,震惊状,“大、大理寺!?”
赵安离收回令牌,又问,“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凡各地刑狱重案最后都要交由大理寺平允。大理寺官员要查案,谁敢说个不字?
衙役再不敢阻拦,立刻躬身请他二人进去,态度比昨日更加恭敬。
白玉堂嘴角动了动,也没说话,只意味深长的看了赵安离一眼,走了进去。
赵安离挺着胸脯跟在白玉堂后面,颇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
尸体此时已经被放在担架上,盖着白布。衙役还记得‘展小捕快’看到尸体时的惨状,怕有其兄必有其妹,没敢冒然掀开白布,先问了句,“要看看吗?”
白玉堂不置可否,看向赵安离。
赵安离似是忘了昨天的事儿,很有勇气的道:“看看吧。”
白玉堂一挑眉,心说,这丫头胆子还挺大的。
只是当白布掀开的那一霎那,赵安离就迅速躲到了白玉堂的身后。
白玉堂转头看她,揶揄道:“不是说要看吗?怎么躲起来了?”
赵安离也挺郁闷。她本来是不怕尸体的,但钱老爷那具腐烂的尸体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所以现在才会有些害怕。
“这么胆小,还想抓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