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的绑法很特殊,赵安离解的手忙脚乱。
白玉堂站在一旁冷眼瞧,“笨死了,连个绳子都解不开。”
“你都不过来帮我。”赵安离不满,“就只知道在那里说风凉话。”
“解个绳子还不简单?”白玉堂嗤笑,“你等爷解给你看。”
赵安离立刻起身把位置让给白玉堂。
白玉堂走过去,看了年轻人身上的绳子两眼,对赵安离伸手,“把剑给爷。”
“干、干嘛?”赵安离忙抱紧尚方宝剑护住,还不放心,又向后退了两步。
“你那是什么态度!?”白玉堂有些不爽,“爷只是要用它把绳子断开,又不是要抢你的。等下还会还给你。快点拿过来!”
赵安离一听更不敢把尚方宝剑给白玉堂了,用力摇头,扯理由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这可是……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以用它来割绳子?”
“矫情!”白玉堂翻了翻白眼,“爷以为比起被供起来,它说不定更愿意割绳子!好歹还能证明自己是把剑!”
话虽是如此说,白玉堂也没有再执着于剑,抬手对着年轻人的方向一掌拍出,赵安离就看到一阵劲风吹起年轻人的发丝,清晰的内劲扫过。风止,年轻人身上的绳子碎了一地。
年轻人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不可置信外加震惊的看着白玉堂,不过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两人又要聊个天荒地老才会想起来给他松绑呢!
“你好厉害。”赵安离哒哒哒跑回白玉堂身边,一脸钦佩。
白玉堂笑的略得意,“那可不?是不是比你哥厉害多了?”
“嗯嗯。”赵安离点头,“我哥没有你厉害。”赵祯就只会些拳脚功夫。
白玉堂听后更加得意了,眉飞色舞,桃花眼里满满笑意,似有满天星光,更添了几分风采。
这时,那几个怕‘老三’坏事的道士也赶了过来。他们原就打着制伏赵安离和白玉堂的主意,如今计划提前,所以个个手拿一把明亮亮的大刀。一入后院,不仅见之前逮到的书生已经被放了出来,而且‘老三’还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鼻子下面还挂着两道红色的血迹。
被点了哑穴的道士‘老三’自然也看到了兄弟,于是不停的对他们打眼色。他想要告诉他们,这新来的两个是厉害角色,你们一起上也打不过他们,赶紧逃跑去。
可惜‘心有灵犀’明显不存在于他们兄弟之间,这些人误以为‘老三’是在给他们示意谁伤的他。几人当中的老大眼珠子一转,瞬间想了个好主意,于是鼠眼一瞪,用刀指着白玉堂,喝道:“兀的臭小子!我们好心留宿你们!你们却伤我道观的人,实在欺人太甚!你们若不给我解释清楚,这件事儿没完!”一下子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无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了。
白玉堂莫名其妙——他只点了穴,还没来的及出手呀!
道士们一来就躲到白玉堂身后的赵安离此时探出个脑袋,为白玉堂辩解,“是他自己流的鼻血,和小白无关。”
“胡说八道!”道士‘老大’大怒,“好好的怎么会流鼻血!?”
白玉堂反应慢了一些,转头看赵安离,不确定的问:“你刚刚……叫爷什么?”
“小白啊!”赵安离一脸的理所当然,然后又对道士‘老大’回道,“他一看到小白就流鼻血了,不知道为什么。”
“我、我知道。”年轻人也探出脑袋,“他喜欢男人,所以刚才一定是对少侠见色起意了!”
白玉堂先是被‘小白’这个一点也不威风丝毫都不倜傥的名字雷的外焦里嫩,然后又被年轻人的话震了个五雷轰顶……
赵安离惊奇的发现,原来包拯的脸色换到其他人身上竟然可以帅的一塌糊涂。
道士‘老三’心脏差点停下来,是被吓的。如果可以出声的话,他一定对天发誓,以后只喜欢女人,再不敢对男人有非分之想。
可惜……他没机会了……
赵安离就看到白玉堂飞起一脚踹向那道士的面门。这一脚力气很大,那道士直接被踹飞出了院子,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
啊!好惨!
赵安离晃了晃脑袋,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