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抓他的把柄,也要看这人有没有那个本事,要是能被这两个人得逞,那他上辈子真的是白活一次。
温卿告诉他:“这和失忆又有什么关系,我是看它平白无故挨打心疼而已!”
那人仿佛看穿了他,就连语气都带着一股普信味道:“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少爷你和我说实话就行。你也知道,我在温家做了这么久的工,您要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我是肯定不会告诉先生的。”
温卿自然不会中了他的套,思路捋的很清,笑着和他说:“您这是说的什么意思,您在温家做了多久的工,这我又怎么会知道?人和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温卿倒是有些怀疑,管家这次如此急躁的行事,真不像是温泽的手段。怕是这人自作主张,急功近利想来抓他把柄。
那他反倒更不怕了,别人越是急,他就越是稳。只有这样不慌不忙,才能把人气的半死不活。
果不其然,那老管家的脸瞬间便冷了下来,“别不识抬举,你以为温先生信你,我就会信你?你最好还是和我说清楚,我可能还会帮你一把,不然真的被撵出家门,到时候也怪不得我!”
这是急了,温卿在心中发笑,表面从容应对:“真是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他边说着话,边弯下了腰,伸手去揉了揉自家爱犬的头,像是根本没把管家的话听进心里。
那老管家此刻已经气急败坏,举起鞭子威胁温卿:“你就是不承认是不是?!”
温卿没理他,而是顺带瞟了眼陈远给他发来的消息。
【陈远:我告诉温总了,他说他们马上就到家了,已经在路口了。您要给他们看什么设计图呀,是在医院画的那张吗?】
等看完这条消息,温卿便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不珍惜就实在太可惜了,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管家对他的一片心意?
“好!我看你是铁了心的不认账,那就别怪我好好教训这个畜生!”管家被他的态度逼急了,想起这两天温泽受的委屈,一股火刹时就控制不住涌了出来。
温卿瞧对方手里的鞭子属实不错,既然拿了就别白拿,苦肉计他真不介意多演一场,他也同样站起了身:“你敢动他一个试试!”
他佯装愤怒,就是为了刺激对方一把,以他上辈子对这人的了解,根本不怕对方不上套。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老管家想也没想,抬起手就扬起了鞭子,发狠朝狗身上挥去。
他一鞭子抽下来,温卿便条件反射一般扑了过去,他扑在地上,用身体护住了狗,自己实打实的挨了老管家的那一下。
等看清打到的是谁后,老管家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可温卿嘴里依然念叨着:“我没撒谎你叫我承认什么!”
火气上涌的老管家,理智彻底清空,手下的动作依然不停。
温卿刚才跑下楼时,因为太过匆忙,所以也没看清抓了件什么外套,等跑到花园,才发现身上穿着的,是和季节严重不符的冬款外套。
外套是皮革加羊羔毛制成的,材料厚实的很。
也幸亏今天把寝室里的衣物都搬了回来,他还没来得及收拾,这才歪打正着,穿了这么一件儿下楼。
鞭子抽在皮革上的声音,相当令人心惊肉跳,只是温卿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他余光瞥见了父母进院的身影,可惜了这样好的场景,老管家背对着他们,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温卿唇角微微扬起,鱼终于是咬钩了。
下一秒他便又声泪俱下,更加死命护住身下的图图,一鞭一鞭迎了上去:“求求你别再打它了,不要再打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