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决定整间酒店一个个房间找过来阿鲁。”神乐回头看了看那个破洞,“大概打坏了三四层吧,忘了有多少个房间了阿鲁。”
红莲吞了口唾沫,顺着她的目光朝后看去——只见那个破洞后方相邻房间的对面墙上也有一个大小差不多的破洞,再相邻房间、再再相邻房间的对面墙上也是。
对面的对面房间里还有一对身上未着寸缕、披着同一条毛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男女,正小心谨慎地朝这边张望。
还没等红莲做出反应,窗外街道上忽然响起一阵呜哇呜哇的警笛声。
她和神乐趴到窗边一看,是真选组的车队到楼下了。土方十四郎叼着烟从警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喇叭。只见他屈起食指在喉咙上按了按,似乎是清了清嗓子,接着对着喇叭喊道:“里面的暴力犯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给我认清现实趁早投降,否则我们将对酒店进行炮轰……”
山崎闻言立刻劝阻:“不能炮轰酒店啊副长,由于上个月冲田队长为了抓捕一个小偷直接轰掉了半个海上公园,我们真选组的财政已经赤字了……”
“……咳。”土方尴尬地轻咳一声,“出于人道主义,炮轰先放一边。里头的暴力犯听着,请你多考虑一下你老家的家人们,你再不投降你老家的母亲就要哭了哦?”
老家的母亲?
红莲狐疑地看了看屋内其他两人——他们三个绑一块都凑不出一对父母吧?
这时只见警车门被山崎拉开,竟真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来。此人穿着一身陈旧的女式和服,由于身材健壮,那和服勉强套在这人身上,衣襟和腰带都快撑裂了;此人下车后特意调整了走路姿势,一步一扭地走到土方身边,停下脚步时还不忘用手里的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眼泪没能擦下来,倒是蹭下来一块白得近似墙灰的粉底,不慎露出了此人原本黝黑的皮肤:“嘤嘤嘤,妈妈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去当什么暴力犯的,以后妈妈就当没有你这个不孝子!”
他假哭时还要装模作样地跺跺脚,于是脑袋上原本就套得不怎么牢的假发髻颤颤巍巍地晃了晃,彻底离开那人的头皮掉在了地上,那人酷似猿类的短发刺头发型就此暴露无遗。
红莲气得当场翻了个白眼,险些一拳头砸碎眼前的窗玻璃:“嘤个头啊嘤!那是哪门子老妈啊明显是你们的局长近藤那个什么猩吧土方先生?!我和神乐的妈咪光看我俩就知道都是美女好不好,你们搞这出是在瞧不起谁啊?!”
最终红莲、神乐、神威、冲田总悟四人以合谋暴力破坏酒店的罪名被当场抓捕,四人整整齐齐被塞进警车里的时候酒店经理还在车窗外悲愤地大喊:“你们得赔钱!我记住你们长啥样了!不赔我拉横幅去你家门口闹!”
红莲捂住耳朵装听不见,转过头去同戴着手铐脚镣还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神威商量:“之前给吉原重建拨了多少钱来着?咱们账上的钱还剩多少啊?”
“谁知道,那预算报告上不是你签的名吗?”神威无辜地瞧着她,“红莲,为什么他们把我绑这么紧但抓你的时候只上了一副手铐啊?”
“那是你伪造我的签名审批的预算报告别以为过了几章我就忘了!”红莲的口水几乎喷到神威脸上,“……另外你被绑这么紧是我跟土方先生要求的,作为你用迷烟迷昏我的小小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