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连个这黑影也看不清楚了。无间鬼的毒素已经扩散到他的眼珠，让眼白变成了黑色，视线变得模糊，哪怕把他放在阳光下，也只能看到一点点轮廓，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刁斯文松开捂住他嘴的手，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杀人他是不会杀的，这辈子都……嗯，至少现在还没有到必须杀人的时候。

原因是，这个法制社会，如果杀了人，恐怕就会把自己都赔上去！

将来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不知道，但至少是在这一段时间，如果他被认定为谋杀嫌疑犯，那就得在监狱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可能会很长，二三十年左右；也可能很短，具体时间以牛大力的表姐救他出狱，或者他被核准死刑的时间长短而定。

不过，要是给人灌毒，又让人查不出具体毒素，那被判刑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王晋才一心想要杀他报仇，如果不能送刁斯文进监狱就威胁他父母的人身安全，这样的人可不能留。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就要尽可能地将危险扼杀在未起的时候。

这种毒能维持多久，刁斯文不能确定。可是从记忆碎片中得到的模糊记忆，似乎扛个几十年不消散没什么问题。

不知不觉中，刁斯文也变得杀伐果断，从前那个纯洁善良的大学生，再也不能回来。

刁斯文摇头慨叹纯洁的自己被这黑暗的社会大染缸彻底染黑，从此后清纯不再，一边感叹着一边收拾现场，尽量不要让人发现蛛丝马迹。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他消失在窗外夜色中，顺着排水管道爬了下去。

这样蜘蛛侠般的爬楼能力是他新开发出来的，身手敏捷身轻如燕，连块砖都没踩掉。

房间里继续变得安静，只留下王晋才一个人，继续沉沦在无边的痛苦之中。

这痛苦无穷无尽。每时每刻，都要沉浸于惨烈的痛苦折磨里，就像传说中的无间道地狱，时刻被残酷折磨，永无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