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受影响。刁斯文被血月照射在身上，都觉得心浮气躁，有嗜血的冲动，而面前的美女警官身上的煞气也越来越浓，散发出来的恶意丝毫不加掩饰。

何丽侠板起了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刁斯文，你是怎么杀害薛草凡的，如实地说出来。要记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我们的一贯政策，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刁斯文愣了一下，感觉到她的话意明显地不对劲：

“怎么是我杀的？他自己倒下去死了，酒店会客室里面应该有摄像头吧！”

何丽侠不耐烦地一挥手：“酒店的监控设备坏了，什么都没有录下来！据现场目击者描述，你对薛草凡当胸打了一拳，导致他心脏破裂，这就是他致死的直接原因！”

刁斯文咬住了牙：“是他那个经纪人说的吧？这是污蔑！我女朋……嗯，我高中同学也在场，她可以为我证明，我根本就没有碰到死者的身体！”

何丽侠漆黑的双眸冷漠地看着他，唇边露出嘲讽的笑容：“你说的女朋友，是那个叫马叶的女孩？根据对她的笔录，她当时背对着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因此，我们只能采信现场唯一目击者的证词！”

刁斯文脸色大变。

当时的情景他记得清清楚楚，马叶清楚地目睹了整个过程，怎么可能有“背对他们，没有看清”这种事？

“叶子怎么可能害我？不会的，我们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怎么会对警察说假口供？”

带着一丝希望，他的目光移向何丽侠，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是你们逼她这么说的？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逼迫她？”

何丽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对他表现出来的痛苦感觉到强烈的快意：

“不，我们什么也没有对她说。只是她一开始情绪不稳定，暂时不能接受讯问，后来还是王晋才先生做了她的工作，她才下决心把事实真相说了出来。”

做工作！

这个，难道是收买的意思？

马叶被人收买了？为了一点好处，把自己这个一起长大的邻居、多年的老同学都出卖掉了？

尤其是，自己对她的感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