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周大人既如此说,那本王倒是要问问你了,昨日上朝时,关于西南赈灾的银钱数额,太尉大人与丞相的意见相左,你既觉得三公不可轻视,那过了这整整一天一夜,你可想出了权衡之法?可算出了究竟该给西南拨款多少?!”
慕寒渊盯着周大人,一句一句赶着发问。
“昨日周大人便说,今日定会给个准话,如今朝臣们都听着呢,周大人不妨给大家好好说说!”
“是,是,王爷,下官这就说……”
周大人抹了一把虚汗,打开自己的折子,开始汇报。
西南灾情吃紧,赈灾是首要的大事。
很快,偏向姜南微的矛头,便在慕寒渊的有意引导下,无声无息的转移了方向。
直至早朝结束,也再没有人提起。
但今日不提起,不代表明日不会提起。
所以皇帝刚一喊“退朝”,慕寒渊便一改往日悠悠然的做派,第一个快步走出大殿,朝着锦绣殿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他来到锦绣殿外,却得知姜南微早已派人收拾完东西,带着面首和贴身的仆从离开皇宫,打道回自己的公主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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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自打大婚那日杀了周祈晟,姜南微便一直住在宫中,未曾回来过。
仆役们倒是都各司其职,府中丝毫不乱。
反观那些养在后宅的面首们,可就不一样了。
一听姜南微回来,全都跟撒欢的狗狗似的,一个个换上新衣,急匆匆的赶来求见。
“殿下,怀宴他们正在花厅候着,您见是不见?”
怀宴也是华阳送来的男宠。
因为来的最早,在几人当中又最得姜南微看重,在这些面首中,地位最高。
姜南微看了一眼蒙着脸,坐在自己对面的容昭,不知想到什么,微微勾唇。
“既然来了,便让他们进来吧,正好本宫也许久没见过他们了,实在是有些想的紧。”
云栀得了准信,很快去花厅传人。
不多时,便有一阵纷乱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下一刻,一个身着月色竹纹白衣的年轻男子先冲了进来。
一进门,便扑到姜南微脚边,带起一阵青竹般清冽的香风。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可是让怀宴又担心,又想念!您手上的伤如何了?可痊愈了?”
“伤口无碍,如今已经大好。”
姜南微摊开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