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会话说。”姜南微眯眼瞧着垂眸敛目的容昭,“你侍奉姑母多久了?”
“回殿下,奴进大长公主府,刚两个月。”
“两个月?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两个月,姑母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大长公主喜欢喝茶听琴,奴白日里便多抚琴,或是为大长公主点茶煮茶,偶尔也会陪大长公主下下棋。”
“晚上呢?”
“晚上……”容昭声音顿了顿,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怎么?有什么说不得的吗?”
姜南微往后一靠,倚在身后的软垫上,睨着一双凤眸看着容昭。
“姑母送你来,难道不是这个意思?煮茶抚琴下棋,大长公主府上多的是人做,不缺你这一个,若非你在别处另有所长,姑母怎会对你另眼相待?”
这话说的直白,就差直接点破容昭是华阳大长公主送来,在床上伺候姜南微的人了。
哪怕容昭今日傍晚在院子里与慕寒渊逞口舌之快,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些难以启齿。
姜国的这位长公主,行事说话实在是……
“怎么?不好意思了?”姜南微扬眉。
容昭抬眸看了姜南微一眼,容色凄然,不过很快又垂首敛眉。
“奴出身卑贱,今日又冲撞了那位前辈,殿下这般折辱奴,为他出气,也在情理之中……奴不求殿下垂怜,可纵委身人下,亦有几分尊严,还望殿下……为奴留几分脸面……”
容昭这柔弱又坚韧的气性,对姜南微来说,一点也没有吸引力,更不会觉得稀奇。
倒是他口中那位“前辈”……
“你说的那位‘前辈’是什么人?”
容昭这才略有错愕的抬起头来,眼角委屈的泛红,却又有些无措的懵懂,“是进宫之后,先于殿下来看奴的人……难不成,殿下竟不是为前辈出气的么?倒是奴误会前辈了……”
此话一出,姜南微便是不想知道也难。
这所谓的“前辈”,除了慕寒渊,还能有谁?
怪不得先前慕寒渊那般生气,原来是被当做她的面首了……
不过听容昭这话里的意思,当时慕寒渊好像并没有解释?
也是,堂堂摄政王,被当做面首,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解释了反倒徒惹口舌。
姜南微出神的时候,容昭已经继续开口。
“先前前辈说,殿下喜欢他那样英气的人,奴还不信,如今看来,前辈竟是不曾哄骗奴……”
听到这话,姜南微收拢心神。
她眯起凤眸,唇角含着笑,冲容昭招了招手。
“来,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