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宇:“……”
有点慌,怎么办?
正常人的思维大概就会停止舞动,然后去哄人。
但阮宇不是正常人,他是个神。
只见他舞步也一点点地脱离了人群,慢慢向夏今一滑过去,然后只围绕着夏今一舞。
因为不是自小练的舞,所以哪怕他再有天分,也做不到像程舟那样精准卡点,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了极致。
但胜在妖媚,特别的能蛊惑人心。
舞池里的人不算太多,但也有二三十人,但渐渐的,夏今一的眼里只剩下阮宇一人。
充满花香的花园,星光闪烁的夜里,有人正伴随着动感的音乐,为她欣然起舞。
每个动作,每个眼神仿佛都在说:一一别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是一种别样的讨好,内心深处说不被震撼到是假。
况且,她原本也没有真的很生气。
小脸没板多久,就漾开了笑容。
慢慢地,也不知怎么地,又被带入了舞池中去。
整个过程大约只花了两分钟,是段意外的小插曲。
本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却不想夏今一刚融入进去就被一阵“哇哦”的起哄声吓得小脸通红。好在是在夜里,好在花园的大灯早已熄灭,只剩明明灭灭的璀璨的小星火。
不知何时,方菲菲窜了回来,拉着她的手,“夏学霸,我们一起嗨啊!管她什么东升西落,花开花落,当下快乐最重要。”
音响很给力,方菲菲靠在夏今一的肩头,要靠吼着,夏今一才能勉强听清。
夏今一释然地笑了笑,“你说的对。”阮宇明天就离开了,归期未定,她还别别扭扭些什么呢?
于是乎,原本只打算在花园里散步的夏今一跟着雀跃的一整晚,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人群散去,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间里去。
方菲菲是后面来的,虽然包包里装有一套换洗的衣物,但因为没有订有房间,也就跟夏今一一块儿挤了。
其余五个男生,全部进了隔壁间,至于他们要直接躺地板还是让服务员加床,都随他们去了。
夏今一和方菲菲匆匆洗漱了一下,累到没有交谈的力气。
但方菲菲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床上的两个枕头都明显的有被人枕过的痕迹。
但床不乱,中间也还规规矩矩地放着一条被褥,她就知道什么也没发生。
夏学霸不够给力吖!
但在临睡前她还是问夏今一一句,“夏学霸你睡哪边?”
翻译过来就是:你睡阮学神躺过的那边吧,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但夏今一没领会到方菲菲深层次的意思,一边吹着已经半干的头发,一边道:“随意吧。你先选。”
方菲菲:“……你是主,我是客,你先。”
完了,又怕夏今一没领会,特地指着隔壁间道,“你猜阮学神他们谁打地铺?”
夏今一:“大概石头剪刀布?”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指了指床的左边,快速道,“我睡那边。”
方菲菲笑了笑,满脸揶揄地“哦”了一声。
夏今一看她这样子,也终于反应过来,放下吹风筒,一把扑了过去,“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坏!”
竟然套路她啊啊啊!不活了。
“哈哈哈哈夏学霸不要不要痒哈哈哈哈…”
笑闹声有点魔幻,左右两个客房想装听不到都难。
但好在都是刚玩回来的,都没收拾好,也就任由着她们去了。
至于阮宇那边的客房,加床是不可能加的,麻烦不说,房间还太小,不好搞。
但客户经理很懂事,不但主动给他们送来了凉席,还有被褥,垫的盖的枕的都有。
在夏今一和方菲菲笑闹间,程舟和阮宇已经洗漱好躺在了刚铺好的地铺上。
听着隔壁放肆的玩闹声,程舟戳了戳阮宇的肩头,“喂,什么时候走?”
坐在窗边玩着手机,等待着洗漱的雷棋闻言,瞬间转头回来:阮宇这是要走?去哪?
哦对,晚上的时候,夏今简就阻止了他的问话来着,难道是要离开邕城,不再回来?
雷棋惊疑的看了眼明着是在刷手机,其实眼睛空洞,思绪早已不知飘到哪儿去了的夏今简一眼。
他觉得他猜到了结局。
阮宇躺在地铺的枕头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也是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机票已经定好了,就等外公的签证下来了。”
程舟:“那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