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再加上是边吃边玩,所以吃起来也没有个度。
等到感觉到饱的时候,点的菜已经差不多烤完了。
竹林里挂着的许多吊网床,有高有矮,特别的人性化。
阮宇和陆格吃得撑了,直接就往上趟。
方菲菲见此,瞬间也不顾什么淑女不淑女的,跟着躺了上一张比较矮的。
小身板子轻轻一晃,吊床就跟通了风似的,左右摇摆。
带起的微风,让人惬意得紧。
夏今一见此,也跟着找了一床。
虽说附近的烤炉都有人,但别人都来得早,此时已经消散了些。
但却没有多安静。
因为留下的几乎都是酒鬼,划拳猜码的,特别的大声。
不过,心静自然凉,别人也打扰不到自己。
夏今一惬意的眯上了眼,任由着习风在身边流窜。
“阿宇,推快一点。”
“好。”
夏今简看得牙疼得很,明明从前夏今一嘴里只有“哥哥”的,现在全是阿宇。
听得他现在就想把人扔去国外,来个耳根清净。
但这种事情想想就算了,毕竟要是真做了,自家妹子指不定要怎么个秋后算账呢。
当然,虽然这混账东西回来的时间不长,但有一点让他不得不承认,因为他自家妹子开朗了不少。
开朗是好事,可是吧,眼睛里却没有他这个做哥哥的了。
夏今简觉得很挫败。
夏今简越想越憋闷,手中的啤酒呢,更是不知不觉的就闷了一罐。
摇了摇空瓶,心烦意乱地随手扔掉。
在他准备再开一听时,一只手从身旁伸了过来,“虽然是零度,但也不是这么喝的。”
夏今简侧头看了对方一眼,“不喝酒还能干啥?”
雷棋:“…吃点花生米?”
夏今简“嗤”地一声,笑开了,但还是忍不住吗了一句:“滚一边去。”
“滚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玩点高兴的。”雷棋说着,一把拽起了人,又对身后几个学弟学妹们道,“后院歌舞升平的,你们确定不去玩玩?”
陆格拍着肚皮,“玩不动了哥。”
程舟没有说话,但眯着的眼睛却是最好的回复。
而夏今一不走,阮宇和方菲菲更是动都懒得动。
雷棋“啧”了一声,“小心你们明天长胖十斤。”
闻言,方菲菲刷地一下就转过头来,“学长你不地道啊!”竟然诅咒她长十斤!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棋低声笑了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顿了顿,又问,“真不去?”
吃一顿,长十斤…
确实怎么想都不划算。
夏今一从吊床上起身,“玩是玩不动了的,但是走一走还是可以的。”
阮宇:“好。”
夏今简闻言,又想翻白眼了:马屁精!
他就忽然想问:是不是自家妹子说屎是香的他也会说好?
问是不可能问了,因为雷棋已经先一步把他拽走了。
远远地,阮宇好像听到雷棋在问,“有人全心全意对你妹妹好你还不高兴啊?”
夏今简语气中全是不屑,“他那是有目的的!”
雷棋语重心长地劝慰着,“话虽如此,有目的的人何其多,但真正遇见一个好的又何其少?所以啊学长,咱做亲人的要学会放手。”
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要害,夏今简声音闷闷地,“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但是还是不爽!凭什么老子保护了十八年的妹妹要被狼掉走啊…”
听到这里,雷棋忽然就笑了,“你说万一哪天你有了中意的姑娘,家里人也像你这般护犊子…可怎么办哦?”
夏今简:“……凉拌?”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听不真切,但是阮宇知道,从他们那边吹来的风中,是夹着笑意的。
阮宇侧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他不确定她能听见多少,但是他想说,“一一,都说口头的保证都是虚的,但是我还是想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永不!”
夏今一笑吟吟地点头,然后也侧头与之对视,“我信你。”
身后的程舟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强行从他们中间路过,“酸。”
接着是方菲菲,“瞎说,我就觉得甜。”
最后才是陆格,他挠了挠头,“什么酸酸甜甜的?好吃吗?”
夏今一乐了,“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