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一“呵呵”了两声,挽着张文新的胳膊往里走,边走边歪着脑袋看人:“不是给你打电话了拿,怎么还不放心?”
张文新这回没看夏今一,倒是瞪上了阮宇,“你们能有什么朋友?”
一个是呆头鹅,一个清冷出尘,除了互相消化,怕是也没谁愿意跟他们真心较好呢吧?
哦不对,还有一个叫菲菲的小姑娘的,但是如果是她就不会用“一个朋友”来称呼对方了。
而且,从程舟吃了两碗白米饭上看,那人就不简单。
骗老头子,也不找个靠谱一点的理由就算了,尾巴还不认得收拾干净。
阮宇故作头疼地捏了捏脑袋,“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外公的眼睛。”
张文新:“哼…”
阮宇叹息,“其实是我们在赛场上认识的一个人,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竞争对手…”
阮宇唬人的话张嘴就来,别说张文新了,就连夏今一也听得信了八分。
当然,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瞎编的话。
这时,三人已经走到了单元楼下,张文新眯了眯眼睛,“你是说那人不服,罪到这儿来了?”
阮宇:“对,他说他赛场上失误了,想要跟我再比一局。”
“哼,比什么比?战场上就失误就是最大的败笔,说得好听是还没准备好,说得难听就是未比先输。”
“如此输不起,我看今后也别参加什么比赛了,丢人。”
“对对对,张爷爷说得对。”
夏今一和张文新走在前头,她脸上笑嘻嘻地恭维着张文新,背地里偷偷背了个手在身后,给阮宇竖起了个大拇指。
牛!
也不知道从前有没有什么话是随口编来的。
阮宇忍俊不禁,无奈摇头。
偷偷伸手勾了勾夏今一的小拇指,默默传递着热量。
夏今一也确实被烫了一下,速度收手。
阮宇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深厚。
张文新:“那他现在人呢?回去了?”
“自然。”阮宇继续瞎编,“我跟他用不同书法比了几局,他愿赌服输。”
“好样的!真不愧是我孙儿。”张文新哈哈大笑。
解决了心头大患,困意立马就上来了,“老头子先睡个午觉,你们自便。”
夏今一手上的余温还在,自然是不敢多待的,立马接话道:“我也回去睡觉,阿宇你自便。”
阮宇再次失笑,“好。”
“嗯,午安!”夏今一说完,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似追着她似的,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阮宇站在客厅里,无奈极了。
客厅厨房已经被程舟收拾过,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他原地默了一会,也上了上楼。
但却是程舟的家。
果然气呼呼的,跟只河豚似的。
阮宇开门见山,“他是我亲弟,同父异母,但他并不知道。”
“不止是他,我外公也不知道。”
阮宇话不多,语气也很轻,但是却砸得程舟发懵,好半天才反问了回去,“你没搞错?”
阮宇被程舟这一波反问得整得有点懵,“应该没有吧?”
他记得她的母亲一生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现在的继父,一个是前任男友。
程舟看了他一眼,“dna认识吗?我以为你挺聪明?”
阮宇:“……”
但是会错吗?
有“私生子”这名头,不管放谁身上都不好听,甚至还是个致命污点。
不管是平常老百姓还是走仕途的顾泽。
可是,如果不是,那顾泽接近他图的又是什么呢?
财?
不是!
顾家不差这些。
那是人?
可是,顾泽接近他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整整十年。
从他出国的那年起。
如果是为了接近张君茜,不可能一次都没有提到过张君茜,甚至连句寻常的问候都没有。
而张君茜呢,甚至可能连他与顾泽暗地里有来往都不知道吧?
哦不,说错了,不是往来,是顾泽单方面的接近阮宇。
在夏今一出事之前,阮宇没给过任何的回应。
之所以没告诉张君茜,只是不想顾泽的出现破坏了张君茜现有的安逸又幸福生活。
再退一万步来说,不管是不是吧,真有人会冒着不要仕途的风险来认一个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