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心不假。

小垚垚天生厉鬼，还是三世转胎失败的鬼婴，自带戾气。

只是他心中带着善，才能以半人半鬼的形态生活在人间，可一旦他转换为厉鬼，别说樊晗了就是那个半吊子严大师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樊晗被居韶几句话落得是羞愧不已。

一开始还觉得他没有辜负天师大人，护住了无辜扯进来的小垚垚。

可现在看来，他好像真的做了件无比愚蠢的事……

而这件事的代价，就是他的右腿。

樊晗讪讪的开口：“天师大人，我我……我该信你的。”

不过一句话，居韶脸上的怒意就消失了，她冷哼哼了几声，便不打算再继续训斥下去，对着他道：“魂魄和肉身不同，你平日多修鬼气迟早会修出一条右腿。”

说完，居韶又瞟了他一眼，冷笑：“当然，以你这般的愚蠢，怕是没个十年八年是修不出来。”

樊晗傻笑回应。

居韶白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天台中央。

她再次盘腿而坐，脸上再一次恢复了肃然。

训斥了员工，接下来自然是报仇了。

她居韶优点众多，其中一点，就是极为的护短。

樊晗蠢是蠢，可就是再蠢，那也只有她能欺负！

一手抓起细沙一手抓起血精砂，两手瞬间合实，两种砂晶交融在一处，从双手缝隙中滴落。

然而，随着居韶嘴中喃喃的口诀，滴落的砂晶并没有落地，而是向着空中四处散开，径直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

在联安医院内，又发生一起值得讨论的事。

刚刚送来的两人，一个脖子上被咬下一块肉，伤口处的牙印像是野兽留下来的。

而另外一个人，明明从里到外就是没病，可他发疯似的大喊大叫，从送来到现在就没停下来过，嘴里一直嚷嚷着有东西咬他，但是身体上什么伤口都没。

两件奇怪的事发生在医院，又让他们有了八卦的心思。

只是，身为当事人可就没有这么好受了。

严大师比樊德幸运些，伤口虽然流了不少的血，但是经过医治也好了很多，不像隔壁的病房，樊德一直在尖叫，凄惨无比。

严大师已经打算好了。

等明天天一亮，不管他的伤好没好，他都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他这些年来昧着良心的事做了不少，自然也赚了不少钱，等离开后就找个小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最好。

带着这个想法，严大师就着隔壁的尖叫声渐渐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的一切让他差点吓尿！

只见上头一处的牌匾，上面写着的就是——幽冥地府。

四个极为晃眼的字，让他惊恐万分。

只是在惊恐的时候，严大师似乎听到耳边，仍旧有樊德的尖叫声。

这股尖叫带着凄惨、带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