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嘲讽的意思,可这话李晓墨就有些不懂了,“什么大的小的?”
“还在装糊涂呢,邓家少爷不就是被你勾搭上了吗,你可真有能耐。”陆兰娜冷言冷语,可语气里面带着羡慕是显而易见。
她虽然上位,可男人是个老头子,哪里比的上长得俊俏的邓家少爷。
“邓家少爷?老邓的儿子?”孙菲先是惊呼出声,别提有多惊讶,一脸震惊的望着李晓墨。
比起孙菲来说,李晓墨的震惊也不小。
可惊讶之后又觉得不对,年纪对不上。
老邓家里是有两个儿子,可最大的那个也不过才上高中,不可能是邓阳冰。
但是看着陆兰娜这么的笃定,李晓墨心中又了一个想法。
邓家在a市算是个望族,老邓不过是邓家的边缘人物,在a市就是有钱有势,那如果邓阳冰真的是邓家人呢?更是中心人物呢?
这般想着,李晓墨就坐不住了,她拎着包就起身,就要回去好好打听一番。
“你去哪?”孙菲喊着好友,还想问更多的事,心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酸涩,晓墨的命还真好,才被有钱人给抛弃了,现在又遇上了一个年轻的。
“人家急着稳定后宫正位呢,哪里会搭理你。”陆兰娜一脸的嘲讽。
孙菲被气的倒仰,偏偏不好明面上怼过去,别看都是小三的身份,可陆兰娜已经上位她还是个不能上台面的身份,这就是差别。
只能僵硬的挤出笑回应:“我这不是为她高兴吗。”
陆兰娜抽出一根女士香烟点着,“你是该高兴,等李晓墨真的搭上邓家,最起码你还有个人手拉你一把,不然你这家美容店可开不下去了。”
孙菲蹙眉,很是不高兴:“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兰娜手指中夹着香烟,又递了一张名片过去,才缓缓的起身道:“说起来我们也是有缘,我家新开的美容院就在你家对面,以后啊请多多关照了。”
看着离开的背影,孙菲是气得要死,两家美容院开的这么近,以后肯定得抢生意,她咬着牙是暗骂不已。
……
而此时在花店,有一个陌生人找上了门。
这次来的是真的很陌生,一个中年的男人,开口就是希望能帮忙解决他们家灵异的事。
对于他的来意,居韶有些好奇:“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中年男人恭敬的道:“之前学校里面发生的事不少人知道,你……您那日的所做的事,很多人都是看在眼底,我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贸然的来找您。”
居韶明白了,这点她在国朝的时候,也深有体会。
一旦出手显了能耐,迟早会被传的越来越广。
“这是定金,事情解决了我再付您双倍。”朱希亮连忙将五叠百元钞票放在柜台上,疲倦的脸上带着恳求,他们一家是真的快要被折磨死了。
居韶的视线没有落在钞票上,只是问道:“你先说说。”
朱希亮赶紧着开口:“就在一个月前的晚上,家里就突然听到孩子的哭啼声,本来我们都以为是隔壁的孩子,便没理会,结果隔天在客厅的地板上发现了一条血印子,就像是有人蹭着血挪过去一样。”
一旁的邓阳冰听着就是喉间一动,有些瘆得慌,可好奇心又让他忍不住继续听下去。
“一连三天、天天如此,我们报了警什么都没查到,警察还以为是在恶作剧,直到三天后,我女儿在半夜里突然尖叫起来,等我们跑到她房间去看,隐约中好像看到一个这么大的东西趴在她身上。”朱希亮用手比划了下,大概手臂长短,“但把灯一打开,又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我女儿的床上她的睡衣上,也被蹭到了血……”
也许是越说越怕,朱希亮在后面的话,有些重复的念叨,神色更像是快要奔溃。
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惊恐,从一开始对鬼神的不屑,到最后的恐惧。
连续找了三个大师,个个都是打着包票会处理好,结果才一个晚上就吓得屁滚尿流,朱希亮这次是真的抱着最后的希望了,再解决不好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日来发生的事,已经让他们一家三口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朱希亮哀求着:“大师您就去看看吧,就算是不行,定金也都归您了。”
邓阳冰却将头转向柜台里面,他是真拿不准居韶姐是去还是不去。
让他们等待的时间不长,居韶想了两三分钟后,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把地址留下,我们十八点后去你家。”
朱希亮连连答应,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了笑意。
等他走后,邓阳冰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他问道:“居韶姐,这里面的‘们’有我的存在吗?”
“你说呢?”居韶不答反问。
“……”敢情真有。
居韶写下些东西,递了过去:“把东西备好,十八点出发过去。”
朱希亮的家在市中心的高层公寓。
大概两百平的家里,就他们一家三口住着,显得有些空旷。
与朱希亮疲倦不同,他的妻子女儿都已经有些恍惚,眼神更是没有聚焦、显得有些涣散,就像是朱希亮之前说的,再折腾下去,他们一家人都会奔溃。
“您请进,您请进。”朱希亮招呼着人,将人往家里带。
居韶左右打量着房间,径直在各个房间中巡视一遍,随后落坐在沙发上,“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您说,我们知道的一定回答。”朱希亮拉着妻女过来,十分的恭敬。
“它是缠着你们三个人,还是说只是一个?”
朱希亮张开了口,却没有说出话。
跟着,他旁边的女人搂着女儿的手紧了几分。
倒是看着十七八岁的姑娘忍不住哭了出声,“它只跟着我,它为什么要缠上我,我又没做对不起它的事。”
“莹莹,没事了就会没事的。”朱希亮安抚着闺女,能看出还是很心疼她。
居韶接着问道:“它具体的样子你看到过?”
朱莹眼泪哗哗的落,她微微点了点头,还带着恐惧:“像是没有眼睛,可有好多好多的牙齿,咬得我疼。”
说着的时候,将手腕上的袖子撸了上去,只见手臂上一排排的牙印。
邓阳冰倒吸一口气,嘴里暗骂一声,吓死人了。
牙印咬得不是很深,基本上就留下印记,最多也就是破了些皮。
可一排一排的,瞧着特恐怖。
“它每天晚上就缠着我,不管我再哪里它就是跟着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朱莹哭的快喘不过气,瞧着快要晕厥过去。
朱希亮一脸的心疼,而扶着朱莹的女人颤抖着嘴皮,什么也没说。
“大师,您看要怎么做?”朱希亮赶紧着问道,就希望马上解决。
“你们先带她回屋子里歇着吧。”居韶开口,视线落在朝西的房间,嘴上说道:“去东边的房。”
东边的房是主卧,朱希亮想都没想就带着妻女过去了,让他们一起待着,总好过让女儿一个人带着。
等人离开后,邓阳冰忐忑的问道:“居韶姐,你有什么发现没?”
“发现了个小家伙。”居韶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纸,手指上沾着调好的朱砂,像是十分随意的在黄纸上画着什么。
邓阳冰仔细的看着,他敢肯定这张被画过图纹的黄纸不简单,总觉得镶了金边似的。
画好符箓,居韶起身:“我过去瞧瞧。”
说完,她就走进了朝西的房间中。
没过多久,邓阳冰就是浑身哆嗦了一下,只听到朝西的房间中传出了婴儿般的哭啼声,随后朝东房间里面的人也许是听到,立马跟着大声尖叫起来。
两个声音重叠,一个惊悚一个闹人。
邓阳冰终于是坐不住了,他走向朝西房间去,在门口徘徊着,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房门被打开。
邓阳冰吓得后腿一步,望过去的时候,直接屏息。
就刚才的一眼,他在居韶姐的身后,看到了一个恐怖的存在。
好在门再次的关上,邓阳冰才深吸了几口气,他指了指里面,“那是什么?”
居韶白了他一眼:“能让我过来的,还能有什么?”
除了鬼,还不是鬼。
邓阳冰觉得他等会儿回去得洗眼了,就刚才的一个瞬间,他怕都得失眠半个月。
“大师?”
听到客厅中的动静,朱希亮小心翼翼的问道。
居韶走进主卧,先是看了一眼缩在床上的朱莹,随后问道:“你真不知道它跟着你的原因吗?”
朱莹伸手捂着双耳,嘴上喃喃,显然是刚才吓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