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逼咱们给他建立基地,但咱们并不是真的想与他合作。”乔衍如实说。
对于乔衍说的基地、合作感到疑问,但壮汉感到此时不是细问这个的时候,只要乔衍不是海盗就够了。
“鸠山夫先生在里面吗?”壮汉突然放开双手向石屋里面说。
他感到奇怪,为什么乔衍自己走出来鸠山夫却不在身边。
石屋里面没有人回答,耳边只有海风浪涛的声音。
“鸠山夫先生在里面吗?”他顿了一下,又重复了一句,但是回答他的仍然好像只有风涛的声音。
壮汉感到遇到了一个谜,与乔衍一样对眼前发生的事都好像一个谜一样。
停了一会,壮汉目光灼灼的望着乔衍问:“你真的不是他的同伙?真的不是海盗?”
陡然之间,乔衍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他的家人、一些亲朋戚友正在把他看作海盗。母亲的话好像从来都是对的,甚至会让他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已是不是海盗。
去得意楼,撞伤了钱化与董盛,在牢中与鸠山夫一块逃脱,还把鸠山夫引来了自己的乡村,等等这些,的确不是他心中安静生活的行为。
而自己的确是与鸠山夫商量过基地的事,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算他的同伙?
他感到丝丝疑惑:“我不是。”声音很,有点无奈,有点有气无力。
壮汉的脸色继续疑惑,沉声问:“你究竟是不是?”
乔衍默然,只是不自禁的、轻轻的摇摇头。
“你说你不是,那鸠山夫为什么又会说你是?”壮汉为乔衍的回答感到疑惑,目光灼灼逼人。
“我绝对不是?”乔衍突然大吼,他感到被当成是鸠山夫的同伙是对他甚大的侮辱。
他豁出去了,哪怕壮汉因此而发怒,哪怕鸠山夫听到他的吼声突然现身。
而壮汉并没有发怒,鸠山夫在眼下也没有现身。
“假如,你不是鸠山夫的同伙,你现在就可离去。”壮汉坚定的望着他。
“你说什么?”乔衍差点语无伦次,声音因为意外而颤抖,他已经知道,他们去捉他前来,就是因为得到了眼前这位壮汉的命令,并且要因此得到一笔钱财,如今,竟然要这么轻易的放他回去。
“你确定你不是鸠山夫的同伙,你现在就可走了。”壮汉没有因为乔衍的大吼而发怒,反而从他吼声中吃到了委屈、正直与磊落。但他仍然盯着乔衍,抓着乔衍双臂的手仍然没有完全放松,他好像在询问乔衍的眼睛,得到确切的答案。
“前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是鸠山夫逼我给他建立基地,可是,我怎能给他建立基地呢?怎能助长他这些抢掠的行径呢?怎能平白无故的去抢掠呢?他逼咱们与他合作,可是咱们从来就不想与他合作。”乔衍好像能知道壮汉的意思,他感觉必须来一番解释。当然,壮汉也让他觉得值得解释。
壮汉松了口气,突然挺直身子,看了一眼屋内,低声说道:“好,现在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去。跟我来。”突然将乔衍负到背上,迅速往岛的北面奔去。
他来时走的是寻常的大踏步,此时奔跑得却似一缕轻烟,速度比那姜老大更快。
乔衍伏在他的背上,心乱如麻,他依然在想不知是谁喂他吃的药丸,谁给他松的绑;鸠山夫怎会突然消失?而这个壮汉的是个什么样的帮派,为什么宁可帮他而去得罪鸠山夫?
当然他心中也有一个很大的疑问,鸠山夫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抓他们,而要假手这个帮派的人呢?
当然他也有一个担心,长庆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让那两个人抓来?
壮汉走的是岛边道,黑夜中只见树影幢幢,嶙峋巨石,长草拂风。也只是瞬间就到了来时的渡口。
壮汉停下脚步打个忽哨,一艘船迅速划过来。
“把这个兄弟送回水石竹村。”壮汉叫道。
那个船工见到壮汉显然很讶异,在船上急急忙忙弯腰拱手行礼:“属下见过帮主,属下谨尊帮主之命。”
壮汉刚想举手将乔衍抛上船,乔衍挣脱他的手滑到地上,大叫道:“叔叔,我不要回去。”
“你不想回去?”壮汉好像万分的讶异。
“我不能回去,我一旦回去,鸠山夫就会为难叔叔。”乔衍叫壮汉叔叔,显然为壮汉的行为感动。
“你快走,这是本帮与鸠山夫的事,你不要卷进来。”壮汉说得很果决。
“可是叔叔……”乔衍脸露难色。
“兄弟,事情一码归一码,我派人去抓你们是我错在先,现在有什么事当然是由我来承担,与你无关。”不由分说就去抓乔衍双臂想把他抛到船上。他显然担心鸠山夫会突然出现。
乔衍本能的双臂一振,不想让壮汉轻易抓住。他知道壮汉身有武功,自己用尽力气也拒绝不了,但他还是想竭力的拒绝。
奇怪的事发生了,壮汉抓着的好像不是乔衍的两只手臂,而是坚硬似铁的两根电棒,一股强劲的电流自“电棒”传上他的双手,身躯一震,跌翻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