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谦微蹙了下眉,也没在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杨大圆道:“晚上我们不回来吃了。”
“知道了!”
王子谦带我出了门,走到车旁,他拉开右边的车门看着我,我也没有反抗,弯身坐进了车里。
一路上车内都很安静,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开口,直到车在王家老宅停下,我才转头看向王子谦道:“王子谦,就算你现在坚持守着这段婚姻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将肾捐给你的,就算我死了,也可以立遗嘱,你只会是白忙一场!”
王子谦转头看向我,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平和,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反倒是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最后轻声道:“我知道了!”
我蹙了蹙眉,还想再说些什么,王子谦却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走到我这边将车门打开,还是那么的周到细心。
我看着他温润的模样,想到今天在网站上看到的那些新闻,目光沉了沉,下了车。
我下车之后,王子谦将车门关上,站在我的身侧,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他并没有很用力,但却握的牢牢的,我根本挣扎不开。
我索性站在那不动,王子谦转头看向我,开口道:“怎么了?”
看着他摆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我抿了抿唇,沉声道:“王子谦,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这样伪装有意思吗?”
王子谦沉眸看着我,没有回话,但是很快,我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管家带着人过来,看到我们站在这边,连忙快步走了过来催促道:“少爷,少奶奶,老夫人还在祠堂那边等着你们呢!”
我看了那管家一眼,王子谦握着我的手还是没松,这么僵持也没什么意思,索性我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握着。
我和王子谦在前面走着,管家带着人在后面跟着,到了祠堂门口才停下。
这是我第二次来祠堂,第一次是我和王子谦结婚的时候,来这里拜祭过,王家有些规矩都是以前留下来的老传统规矩。
祠堂的门开着,能看到奶奶正对着祖先的排位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们的方向,她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位是王子谦的父亲王博文,另一位则是王子谦的小叔,王煜!
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算计起来竟然这么的可怕,步步为营,每一步他都算的恰到好处,他唯一算漏的就是女人的心,如果王琳没有回国,大概我真的会信他,会如他算计的那样!但偏偏王琳回来了,让我心里有了芥蒂和怀疑。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在王子谦那次失踪回国之后,王琳就没在我面前出现过,她和王子谦一起去了澳洲,自然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她不出现,只是为了让我更快的进入那个陷阱罢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王琳可笑,我更可笑,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王琳和王子谦当初分手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们从未分开过!
王子谦又真的爱王琳吗?如果真爱,又怎么可能因为一颗肾而娶了我?
王子谦的身体出了问题,需要移植一颗肾,偏偏,他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血,而我又那么碰巧的也是同样的血型,平白无故,我们没有任何交集,我自然不可能那么大方的将一颗肾给了他,所以他布了局,让我一步步的踏进去,他对我种种的好都不过是为了让我爱上他,从而心甘情愿的交出他想要的东西罢了!
为了一颗肾,能够让他如此的大费周章,百般算计,王子谦这个人一向隐忍,他的情绪很难让人看出,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这么蠢,因为我以前一直想不出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所以就算他对我的好太过突然,没有缘由,我能想到的也不过是感情而已,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我想起王煜那天说的话,原本我是不想相信的,但偏偏,我找不出半点漏洞来,我又让人去澳洲那边查了,果然查到了王子谦的病例,而他那天,在我们对峙的时候,他并没有反驳过一句!
事实摆在那里,由不得我不信,连他本人都没有辩解,我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我在公寓里待了一个星期,王子谦切断了我和外界所有的联系,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一直没有露面,除了那天的那一通电话之外,我和他没有任何的交集。
他还是将我软禁了起来,说是为了我的身体和安危考虑,但如果真的是那样,怎么会切断我和外界的联系?
我在公寓里待了七天,身体早就养好了,这一天早上起床之后我换了衣服,走到门口又被人拦了下来,我转头看向杨大圆,冷声道:“你们是在囚禁我吗?非法囚禁!”
杨大圆抿了抿唇道:“太太,您想多了,只是最近外面比较乱,您还是待在家里好一些,毕竟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无法向王总交代!”
我嘲讽的笑了一下,连囚禁都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没有为难她,转身走到书房门口,转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我推开门刚要进去,杨大圆的声音就再次传来:“太太!”
我的手停在半空,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道:“怎么,王子谦说我连书房都不能进了吗?”
身后沉默了片刻,杨大圆开口道:“那倒没有”
她这句话音落下,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将杨大圆的身影隔绝在外。
王子谦的书房每天都会打扫,虽然他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但书房里还是很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