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光是收敛自家士兵的尸首,处理战场,就不是简单的事情。
郭星津一直忙碌到了第二日的下午,才终于抽出了空闲,准备要在晚上大办宴席,犒劳三军,然后向左右问起了温如瑾,感慨非常:“好小子!好小子!怪不得主公这般稀罕他!这小子哪去了?咋打完就没见人影了?”
属下眼神飘忽,犹犹豫豫。
“怎么了?耳朵聋了!?”郭星津见状,火气大涨,“老子问话你听不见!?”
“将军,您说的那小子……”
属下一咬牙,终于说出了真相:“他打完就跟着荆州兵跑了,一直没回来!”
郭星津大惊失色:“什么!?”
“嗨呀!”他痛心疾首一拍桌子,“你们怎么都不看着点,这叫我如何向主公交代!?”
怎么回事啊,主公新看中的儿子在他手里头跑掉了,这都叫什么事儿!
赶在河南兵反应过来之前,温如瑾就配合着阿旗,甩掉了偕良骏安排的精兵队伍,化整为零地散入了荆州兵中。
520看直了眼,忍不住唾弃他:“你刚刚才收了人家的马儿,还收了人家的画戟,这会儿直接翻脸不认人啦?”
“要不是那队精兵是他的心腹,一时半会地无法策动他们,我实在想连他们一块儿全收下。”温如瑾恬不知耻地说。
瞧瞧这话说的,要多狼心狗肺就有多狼心狗肺。
520正待要继续埋汰他,就听见温如瑾轻轻一笑,说:“你那么积极地考虑第二个选项,是不是忘记了……我那一群弟弟妹妹都还在柏洛县呢。”
520闻言,震惊了:“对哦,我踏马都快忘记那几个崽子了。”
“所以啊,”温如瑾哼了一声,“你就不要这样摇摆不定了。”
事实上,温如瑾要是想要选择偕良骏,他有的是办法把自己的弟弟妹妹全整出来,他刚刚就是想提醒一下自家傻兮兮的系统罢了。
至于偕良骏?那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不说整个荆州沃野千里的地盘比之区区一个河南郡,天上地下。就说偕良骏这个人的子嗣,儿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也不吝啬“义子”的名额,温如瑾去凑这个热闹,他抢得过人家的义子,还抢得过人家的亲儿子吗?
都低头认爹了不就是为了兵不血刃得到自己想要的,认了爹还得里里外外勾心斗角去抢,岂不可笑。
更让温如瑾不愿选择偕良骏的是,荆州牧长孙元正那是自己给自己当老大,他就是逐鹿中原的群雄之一,在荆州,他就是土皇帝,他打下来的地盘就是他自个儿的。
而偕良骏呢?这货背后还有个齐王,他是齐王的人,温如瑾要是归到偕良骏的手底下,那打天下是给自己打,还是给齐王打?
总不能他本来就累得要死,还得一边应对外敌,一边不厌其烦地搞死自己的上峰夺位吧?那真是内斗外斗没个消停,白白给自己添烦恼。
收义子要各种深思熟虑,考察甚多,那人家认爹,也不是随便认的啊。
至少温如瑾不随便认,除非他是打算执行“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方天画戟,专捅义父!”这一超前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