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神丐白了他一眼:“他是凶是吉与我何干?我就要的是眼下的快乐。行了!你俩吃的差不多就行了给我留点儿。”说完他嘴一撮一声长啸,黑白二蟒窜出来,又把二人缠得死死的越缠越紧,他二人依照前法调息运功与二蟒相抗。开始的时候似不能支撑,憋得喘不过气来。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就能挣得出一块儿空间。身子舒展开来,练了一个多时辰,飞天神丐铁箫一吹,二蟒放开二人游走。
柳条和葫芦累得大汗淋漓却有说不出的畅快,坐在地上歇息了一阵子,又盘膝坐定调息一番,使体内气息顺畅运用自如。
直到暮霭沉沉,才吃了几枚野果。见飞天神丐兀自酣睡不醒,倦意上来,钻入草埔之中安然入梦。
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是黑白二蟒逼迫二人练功,他二人闲下来就套野兔射野鸡,然后做成叫花兔、叫花鸡吃。哄得飞天神丐,整天喜滋滋的,乐得合不拢嘴,转眼间半年过去了,二人内功大增,二蟒缚住二人,有时竟能挣脱出来,反而骑到它们身上耍弄一番。
这一日,柳条和葫芦早晨起得很早,他们循着腥气来找黑白二蟒,见二蟒头探在悬崖边上,高高的昂起来张开血盆大口,正在吸飞过的鸟,二蟒气力真大鸟儿被吸得扑簌簌地落入它们口中。
柳条心里想:“原来他们是这样吃饭啊,这一个阶段受这两个畜生的腌臜气太多了,也得报复它们一下。”他二人和二蟒朝夕相处也不惧怕,各搬了一块大石投向二蟒口中,二蟒也是照吸不误。
此毒计得售,别提多高兴了,纵声大笑:“究竟是畜生,不辨真伪,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美味吧,够你们消化一辈子的。”二人正值高兴,黑白二蟒头一沉一摆,甩出两块巨石,正砸在柳条和葫芦的头上,震得他俩头“嗡嗡”直响,好在二人内功有了一定的根基,否则非砸个脑浆迸裂不可。二人是个有仇必报的主,身子一纵欺身而上,照着二蟒的头一人一拳,黑白二蟒把头一甩就把二人掀翻在地。舌芯子一吐臭气熏天,一张口白蟒咬住了柳条的右臂,黑蟒咬住了葫芦的左臂,又一摆头把二人抛向空中。他二人从空中直摔到地上,砸倒一片蒿草。
二人就感觉到被咬中的胳膊一阵酸麻,痒痒的难受,心道:“不好我俩中毒了!”眼前星星乱飞,诸般物什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此时二人到了鬼门关才后悔,以前种种幼稚可笑的举动,快如闪电般从眼前飘过,从小没人教养,养成个多动好奇的习惯,满口谎言一点儿正经没有。闯完祸就跑也不负责任,这一生都白活了,眼前浮现出慕容烟雨和刘楚楚那美丽的容颜,说实话内心是非常喜欢。只因心中的自卑在作怪,故意制造出事端,来引起她俩的注意。这种无赖的手段耍耍无知的村姑尚可,对付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只能引起她们的厌烦。给她们留下不好的印象,设若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活过来的机会,我一定好好读书,做一个彬彬有礼的人,博得她们的喜欢。我,我还能回得去吗?眼前一片黑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