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事在先,我那是执行院规,秉公办事,再说了你们两个小子一跑,我姑奶奶和姑爷爷可急坏了,大发雷霆,打我十鞭子,将我逐出书院,命我前来找你们俩,找得到,回大棘城,找不到永远也不许回去。”气得慕容恪提高了嗓门儿:“你们俩要是死了,我就得永远漂泊在江湖上。”
葫芦拉开他衣衫,果然十条殷红的鞭痕宛然可见:“柳树条子,看来是真的了,你看看。”
柳条把脸扭向了一边:“切!他们使一家人,真舍得打他?我就不信了。还不是调戏了楚楚姑娘,被他爹打的。”慕容恪跳了起来:“你骂我可以,竟敢侮辱我姑姑,你找打。”上前就是一掌。柳树条一纵身跑开了。
葫芦伸手拦住:“天天在一起闹,一点儿正经也没有,说着说着就急眼,饿死我了,快吃肉。”掰下一块大腿肉蘸上盐巴,大嚼起来。
柳条和慕容恪也是饿坏了,也不再言语,前来吃肉。他们三个在大棘城的时候天天在一起,天天这样吵,习惯了,吵过了就好,谁也不以为意。刚吃了几口,葫芦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哎!那个大虾米好像丢下一个酒葫芦,里面一定是上好的美酒,说不定就是咱大棘城的桃花陈酿。我去拿来,你俩在这儿等着。”他转身走出洞外。
柳条追了出去:“不,我同你一起去,说不定你在半路上偷偷的喝了呢。”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吧!快走。”这两个小家伙脚程快,不一刻就回来了,喜笑颜开,柳条怀中抱着一个大酒葫芦。
柳条把酒葫芦往前一送:“玄恭,你听听,满满的。”
慕容恪笑道:“从外面我就闻到香味儿了,快,快,快快打开,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哎!小心不会有毒吧?太阴教连脚指甲上都是毒。”
葫芦急忙打开盖子:“我先尝尝。”
慕容恪搬着葫芦底:“你慢点儿尝,别一下子尝没喽!”
葫芦咂咂嘴:“没事儿,一点儿邪味都没有,开喝!一人先整一大口解馋后再小口喝,不许多喝。若是谁多喝就让他停喝一口。”
“好!”三个人果然规规矩矩的喝起来,想必以前有人不守规矩,吃过亏。
酒至半酣,肚中饥火业已浇灭。开始寻找乐子是每个人的通病。
柳条先说话了:“玄恭你怎么找到这儿的?这是什么地界儿?”
慕容恪紧嚼两口把兔子肉咽了下去:“别提了,姑爷爷刘鸿儒发了我十鞭,把我赶出大棘城,我就漫无目的的找了七、八天,一点儿踪迹也没有。后来,我想说不得外面没粮食吃,你们又回到大棘城呢。我回城寻找,守门的门军原来在东庠书院当过值,认得你们,据他们说你们好像在城门口徘徊良久。我又问在路边卖茶水的老伯,看样子老伯很气愤,说有一个大脑袋小细脖,一个麻杆般相似的两个小叫花,在这喝了两碗茶水还没给钱,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我问你们去了哪里?他说听你们说话的意思是要去柳城,柳城在西边他们却径直向南,我生气他不给茶钱也没提醒他们。我临走时老伯让我告诉你们有钱的时候把茶钱还了。我顺着老伯的指引,奔南边而来,一路上顺着你们折断的衰草就找到了这蜈蚣岭上。听见这有打斗之声,我想一定是你们遇到了危险,急忙上前,却看到这恶心的一幕没有控制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