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揉着流血的伤口哭道:“太欺负人了,处事不明,断事不公,真是个老糊涂虫。”他对刘鸿儒很是敬佩,否则还不一定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柳条道:“小葫芦,你别哭了,人家是王族贵种,咱们是贱货野种,老糊涂虫自然是偏向他们,这是个是非不分,弱肉强食的年代,恨只恨,我没有认真的练习武功,一点本事也没有,否则也不会受到如此的轻贱,我柳条在此对天发誓,一定混出个样来给他们瞧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脚底下抹油——开溜。”
两人商量停当,也不知会秦大用,借上厕所的由头,甩下大用逃出东庠书院,出了大棘城的东门,也没脸再回流民帮的总坛朝阳洞,也不知道去哪里,还得操起老本行,讨饭,做叫花子。
两个人在野外混了五日,也没有落脚安生的地方。盘算着还是回大棘城,刚走到城门,见守门的士兵盘查得很严,害怕认出他们两个。进还是不进呢?两个人正在犹豫,见慕容部的士兵,正一堆一堆的向大棘城集结,看来是要打仗了。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慕容皝正在调动兵马,准备进攻高句丽部,将他们赶出辽东。他们还听到士兵议论说,要夺了慕容翰和慕容仁的兵权。
柳条道:“前可汗殡天之后,左贤王慕容运曾秘密的来到流民帮总坛,宣了段王妃的遗旨。命帮主带领流民帮帮众扼守南山山口,慕容运亲帅白虎大军镇守白狼河岸边的柳林渡,防备慕容翰偷袭大棘城。两位帮主和慕容翰乃莫逆之交,自然不肯出力,只是敷衍了事,如今这慕容皝要对平西将军不利,我们马上去报告。”
葫芦大喜:“这样咱们就有了安身立命之处了,说不定跟了平西将军造反,还能混出个人样子来,让那帮狗杂种看看。”
两个人越想越美,不敢走大路专拣山陡林密的小路前行,虽然他俩脚程快,怎奈蒿草丛生,都能没人,有时还无路可走,行了半日天渐渐黑了下来,迷了路,转到山里面来。
晚秋的夜间寒气逼人,冻得二人直打哆嗦,肚子饿得咕咕叫,草丛间有几只肥大的野兔出没,二人大喜,猎了两只,走进一个峡谷见半山腰处有一个小洞,能容下四、五个人的样子。柳条笑道:“这就是咱们的家,咱们分工,谁接到帽子谁先挑。”言罢摘下头上的帽子向空中一甩,两个人同时跃起,两个人的两只手同时摸到了帽子,柳条用肩膀一扛,将葫芦挤到一边,手一伸接住了帽子:“小葫芦你去刨野兔,我来生火。”
“切!吃的多,不干活,净捡便宜,谁和你在一起倒了八辈子霉,以后脏活累活都我干。”葫芦厥起大嘴拿起野兔奔前面的小溪。柳条干笑了两声划拉一堆干柴,揽于怀中,只一跃就窜进了洞中。
要想吃兔肉可不那么容易,扒皮、开膛、洗涮一系列的工序那一道马虎都不行。忙了小半个时辰收拾干净了,葫芦拎着野兔往回走,刚走出不远,听见一男一女在吵架。那女的骂道:“田虾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初你娶我的时候,甜言蜜语许愿发誓言犹在耳,才过了三年,你就傍上了太阴教,看中了那骚狐狸曲弯弯,勾搭成奸,我不和你计较也就算了,今天你还要杀我。”葫芦连忙躲到树丛之中,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对面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那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素罗袍,姿色平常,手中擎着一口宝剑,剑指那个男人。葫芦在看那个田虾米差点没乐出声来,果然像个大虾米,长个大长脸,头却溜尖,头上一嘬毛乱蓬蓬的,弓着身子,身穿葛布青衣,活像一个虾米,手里拿着一把青锋宝剑:“哼哼!你不要讲那些蠢话,今天你不把赤霞剑谱交出来,我就宰了你。”这荒山野岭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看那个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