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指着男青年说。
“同志,这是你不对了,你违章逆行道撞了人,就应该向这位姑娘道歉才对,怎么能还骂人呢?”
“棒警同志,我有急事要去办,所以……”男青年争辨地说。
“有紧事也不能违反交通规则,更不能出口伤人。”蒋书山快言快语地说。
“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赔礼道歉、赔礼道歉。姑娘,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是诚信诚意地向你认错。自行车坏在哪里,我负责帮你修。”
男青年点头哈腰地说。
“这还差不多。”
人群中又冒出一句。
“大家散吧!不要影响交通,散吧!散吧!”
蒋书山向围观的群众挥手说,然后又对那位男青年说:“你有急事,那就先走吧!车子我来帮修理。”
“谢谢,谢谢你,交警同志,我走了。我走了。”
男青年飞身跨上自行车走了。
“来,让我看看,车子坏在那里了。哦!原来是前轮撞歪了,没关系,小儿科了,看我的。”
蒋书山用双腿夹住自行车的前轮,双手抓住车把子,手脚并用慢慢地挪了几下,然后把自行车的车架往地上一蹭。
“行了,姑娘,下次骑自行车注意点。”
“你,你是书山哥吧!”
姑娘吞吞吐吐地说。
“啊!你认识我!”
蒋书山大吃一惊地问。
“真的是你呀!书山哥。”
姑娘喜出望外地说。
“你是——”
“你不认识我了,我们一起住过窖洞,我姐姐娟娟在你们家学习过一年呢!我是金萍啊!”
“娟娟、金萍,金苹果。哎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了。哈!想当年你还是个小不点,没想到……”
“没想到我变丑了吧!”
“不!不!变得漂亮了,如果不是你先认我,我都不敢认你了。”
“没这么夸张吧!唲!书山哥,我们总不能站在马路上谈话吧!”
“哦!对,对,对。这样吧!我们去冷饮店喝杯冷饮,顺便聊聊天。”
“行,不过,你得请客啊!我是学生,没有多余的钱。”
“那还用说,我是男的,掏钱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了,我还是个工薪阶层呢!走,前面30米的地方就有一家冷饮店。”
“书山哥,你对这一带挺熟的。”
“那当然,我是这条繁华的东关大街的棒警啊!”
“书山哥,你不是去参军了吗?怎么……”
“哦!这个问题待会咱们再聊,先进店里面再说。”
蒋书山把金萍的自行车放在店门口。咔!上了锁,把车钥匙递给了金萍,俩人一起走进店内。
“两位喝什么?”
服务员走上前问道。
“橙汁和两个冰淇淋,你呢?”
“我——嘛!和你一样,来一杯橙汁,冰淇淋就、就要一个吧!”
金萍细声细语地说。
“好,两位请稍等。”
服务员说完抬腿就走了。一会儿,两杯冻橙汁和三个冰淇淋放在桌面上。
“来,先喝上二口解解热,啊!真舒服。”
蒋书山猛吸上,然后看着金萍小心翼翼地吸上二口。
“给,吃个冰淇淋。”
“谢谢。”
“谢啥,唲,金萍,你现在在哪读书。”
“黄海医学院。”
“哦!大学生,几年级了。”
“大三,明年毕业。”
“你姐姐,她——”
“嫁人了!”
“哦!伯父、伯母可好!”
“好着呢!唲!寇雪阿姨身体可好,现在她在哪?”
“我妈妈身体还好,她在省军区医院工作,还有二年就退休了。”
“书山哥,你什么时候……”
金萍用手指了指蒋书山的警服。
“我去年底转业回黄海,今年1月份分到市交通3大队,有半年时间了。”
“哦!”金萍低头用嘴咬住吸管轻轻的吸了一口。
“给,这个是你的!”
蒋书山把最后一个冰淇淋递给金。
“我刚吃过了。”
“这个是专门给你的,女孩子,多吃一个是应该的。”
“那我不客气了。唲!书山哥,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在文革时,对参军要查祖宗三代的,你我都是右派分子的家庭,可你却能够去当兵,为什么?”
金萍用嘴轻轻地咬了一口冰淇淋,慢悠悠地问。
“嘿!这个很简单,我换了个名字,在我干娘的家乡报了名,所以顺利通过了。”
“有头脑,如果你去经商的话,一定会是位成功人士。唲!现在你的名字是——”
“蒋书山,我又把名字改过来了,还我本来面目。嘿、嘿!”
“嗨!书山哥,我发现你这人真有头脑吔!现在改革开放二年了,有头脑的人都开始下海经商去了。去gd、去深圳。”
“我行吗?一没有资金,二没有接触过经商这行。”
“行的,我看你行的。你有这个就够了。”
金萍用手指了指脑袋,然后接着说:“书山哥,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当这个棒警有啥出息,你应该学会用一个字。”
“什么字?”
蒋书山急不可耐地问。
“搏!”
“搏?”
“对!搏!人生难得几回搏。几时不搏更待何时?更何况你是七尺男儿身。如果是我,早就……”
金萍把话说到这,用手收半截的冰淇淋塞进嘴里。
就这搏字和金萍一席话,把蒋书山惊得嘴巴都张成个o型了。
四、
半年时间与金萍频频接触、交往,使蒋书山深深地爱上了这位儿时的伙伴。在一个看完rb影片《生死恋》散场后的晚上。蒋书山把手握住金萍温暖、柔软的手。俩人手牵手地走出电影院。
寒风扑面而来,使俩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蒋书山把穿在身上的军大衣披在金萍身上。
“书山哥,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