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帷裳沉默片刻,道:“微臣遵旨。”他走到前面坐下,跟司马新献对望。他弹指一挥,御书房瞬间关上房门。
两人沉默不语都在等待对方开口,气氛有些怪异。他眯了眯眼睛,道:“两大世家和燕国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一个通缉令就要我国大半疆土,哼!真以为我不敢跟他们开战?到时候谁是谁的地盘,还不一定!”
司马新献明显有火气,但比之前沉稳许多不会大声鼓噪。元帷裳沉默很久,道:“陛下,四十一年关于楚诺和云末的通缉令,已经有了结果。”他轻轻摇头。
“此事我早已知晓,只是皇姐一心思念那个云末,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下道圣旨。”想到皇姐跑到母后宫中的撒娇就头疼,早知道就不下什么破圣旨,不然那会儿这档子事?
“陛下,以微臣所见,晋国不宜跟三大势力开战,楚家早就对晋国视为眼中钉,军队无时不刻在横东支脉下练兵,意向非常明显。况且我国兵力又良莠不齐,西南海域一直有海盗侵扰,第二军又深入横东山脉,第四军……不提也罢。”
元帷裳摇头,世间安稳已经有数千年,曾经的雄狮也被时间磨钝了爪子,变得柔弱不堪。
“事情来的太突然,如果能缓个十年,我能将军队整理完毕何惧三大势力,东大陆迟早是我晋国天下!”
司马新献思索好久,道:“疆土寸土不让,关税减免百年。另派旨下去,将楚诺两人的事迹改改,是时候给两人洗刷冤屈。楚诺,也能一路走好。”想到楚诺这人心里暗叹,感到深深惋惜,死了都不安生,还要被三大势力借用施压。
“关税减免百年,这是最好的条件,也是最后的条件。还好南家跟我国联系上了,不然下去皇室又要少很多金子。”
元帷裳皱眉问道:“若木公主,会远嫁南家?”
“两家联姻联系会更加密切,这是南家在下赌注,也是我晋国在下赌注,彻底将两方绑上一座战车上。”
司马新献拿起一旁的小纸条缓缓打开,眼帘见到上面的内容不由冷笑,道:“建策这缺心眼的家伙,到现在还在想剿灭里挺山,舜寂落已死,里挺山不足为患。”司马新献感到头疼,“得把这家伙调走,不然惹怒里挺山将横东支脉防线暴露在外,楚家军队千里突袭攻破嘉时庭洲,我可是要拿他项上人头!”
他沉思片刻,道:“就让他的士列军跟方正的换换,借用海盗磨磨第三军的爪子。”
元帷裳想到什么,笑道:“前几天西南疆域传来捷报,方正副少统领率领六万大军剿灭多股海盗,其中铠慷少士最为猛烈,一手突击打的非常漂亮,我看舜寂落的指挥能力也被他学到了点。”
司马新献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方正这小子我曾经对他抱非常大的期望,可没想到却跟里挺山狼狈为奸,到头来还被舜寂落压一头,真是可以找块豆腐撞死。”
“方正副少统领善守不善攻,要是叫他去守横东支脉他绝对能够胜任。”元帷裳摸着胡子笑而不语。
指尖轻轻敲在木桌上敲打,咚咚声一直徘徊御书房中沉默不语,道:“将铠慷调离西南疆域返回横东支脉镇守,第一军跟第三军轮换,第四军跟第二军轮换。中央军拆分分散四军,只留禁卫军镇守国都。”
元帷裳啧啧一声不由感叹,司马新献终于有种雄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