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帮你？”刘帆点着手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葛文辉在帮你。他花了不少功夫。”

姚宝落摇摇头：“我不知道。”

“难道他不死心？想借这个机会重新得，嗯，‘追求’你？”刘帆皱眉，“没听过他这么死缠烂打的。你好好想想，他对你是不是特别执着？”

“没有。”姚宝落很肯定，当时她拒绝葛文辉的时候，他似乎并不意外。而正如她们所知道的那样，葛文辉风度不错，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干出一些没品的事情。

刘帆说：“但无论如何，你应该向他道谢，事不宜迟。”在这个圈子里，人情债是最需要慎重对待的。

姚宝落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她心里有着同样的疑惑，也不扭捏，立刻给葛文辉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开口的是葛文辉本人，而不是他的助理——又一次出乎姚宝落和刘帆的意料。姚宝落打的是葛文辉的工作电话之一，凡是打这个电话的人都要先经过他的助理筛选，助理认为有必要，葛文辉才会接听。一打过去葛文辉就直接接听，之前她们可没有这个待遇。

“嗨，宝落，我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葛文辉笑着说。

“葛导，网上的事谢谢您。”姚宝落说。

葛文辉说：“哦，只是举手之劳，不用在意，你真正该谢的人也不是我。”最后一句，他说得神秘又意味深长。

姚宝落一顿：“那我真正该谢的人是谁？”

“以后你会知道。”葛文辉说，“放心，你不用担心会欠着谁，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葛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葛文辉打断她，“你是个好女孩。好女孩的运气总不会太差，有机会就把握住吧。”

姚宝落听得一头雾水，但她确信自己不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感觉。可是葛文辉点到即止，无论她再怎样委婉打探，他都不再透露更多内情。姚宝落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挂断电话之后，她看向刘帆。刚才她开着免提，刘帆和她一样在听，她期待经验丰富的经纪人能从葛文辉的话中分析出更多信息，却见刘帆对着手机噼里啪啦不停打字。

“帆姐？”

刘帆猛地抬起头，双眼亮得不正常：“和葛文辉聊完了？”

“嗯，聊完了。”

“那好，我去阳台打几个电话，你不要说话。”刘帆摆摆手走向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