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家丁大部分都在前院里呆着，后院这个角落几乎没有什么人过来，所以说，她和顾非城呆在这里大致是安全的。

估摸着这个点，他应该洗好了，敲了敲房门。

“顾非城？好了没有？”路遇隔门对里面说道。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

“系统，他在里面洗睡着了？”

“呵呵。”

系统的答案永远都是如此的简洁明了，带着一缕不想和世俗同流合污高高在上的味道。

不想搭理系统的答案，再次敲门喊道:“顾非城？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路遇纳闷着推开了门。

他的身上还是脏兮兮的，旁边放的衣服依旧是整整齐齐，显然他没有动，水里的温度已经冷透了。

“顾非城？”路遇试探性喊出了声，对方却如同未曾听见没有任何反应。

“系统？他没事吧？”

其实路遇也没指望着它能回答，果然系统在脑海里保持缄默。

突然想到了什么，路遇脸颊稍稍泛着红的咽了口口水道:“他这么脏，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洗个澡？”

“洗个澡，睡个觉都会舒服一点，对不对？”

路遇可有可无的做了一些所谓的心理建设后，来到他的旁边道:

“顾非城，现在没有外人，所以只能由我给你宽衣，咳，你不要多想。”

“我真的是很无奈啊。”

当然，现在的顾非城没有多少反应，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像小时候在壁橱里看见精致的瓷娃娃，没有多少生气。

先是脱去他有几分破旧的外套，然后再是里面的亵衣，他就像一个玩偶，没有丝毫生气的任由路遇随意摆布着。

其实路遇对于这种事情本事只是有几分尴尬，却没有多少旎旖的心思，只是把他衣服脱下来后，煤油灯下橘黄色的烛光，映射在少年洁白修长的肌肤上看起却有着莫名的些许暧昧。

接下来是嗯裤子

这个对路遇而言真的很简单。

双手把腰带一松，再一扯，就可以了。

不过某些地方还是看见了，目测了一下，咳，挺小的

将巾子打湿后，路遇擦拭他后背时发现，擦拭一下，他便会微微颤抖一下，眼眶在渐渐泛起泪光。

起初路遇没有在意，毕竟他颤抖的频率很是轻微。

等到路遇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的下唇已经被咬破，淋淋的鲜血混合着泪水在脸上滑过下颚，顺到脖颈。

“顾非城？你”路遇一开始看见还以为他有精神正常来，没来得及窃喜，便发现他的眼神依旧是空洞，黑沉沉透不出任何光彩。

不仅如此，甚至就连整张脸都惨白一片。

他在害怕。

不仅仅是害怕这个水，还害怕眼前的这个人。

他居然现在害怕路遇！

傻子脑子或许很不清晰，但是他们却能快速的辨别别人的对他的喜恶，是否真的具有真心。

因为傻了，所以很多话很多问题没有办法说出口，没有办法说清自己哪里疼，也没有办法说清是否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