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那,阿遇为什么当初不用去疤药把它去掉呢?”顾非城微微偏着头,眼神中似乎真的只是带着几分好奇,没有别的其他想法。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掉!”这个才是令她最头疼的问题。
手背上有一块疤,但是居然自己没能把它去掉,或者说每次打算去弄掉这块疤时,却总觉得这样不太好!或者是觉得有莫名不舍?
她是脑子不正常了了?
最后就这样没有去做掉这块疤!
自己都替自己感到神奇!
脑子里轮转了千百遍,但是脸色毫无波澜。
突然顾非城停在原地,路遇诧异的转头看他,他将她的手牵着很紧,紧到可以传来一丝疼痛。
迎着路遇带着几分好奇的目光,他牵起她的右手对她笑的很是温柔道:“原谅我。”
说完后,向她带着伤疤的手背上狠狠咬去。
东郊五百里地。
一个黑衣人出现那个男子身后,在男子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便隐匿起来,看不出他在哪里!
男子穿着一拢红衣,发冕未冠,一头墨黑的秀发就这样随着风轻轻摇曳着,带着几分勾人般的妖娆和风流。
他侧躺在一处地上还有残雪的梅树下,玄纹云袖的衣摆直接在残雪中放置着,末端带起几分湿意,有点点梅花和细雪飘拂在他墨黑的发间,长长的羽睫微微颤了颤,半响睁开一双慵懒的眸子,似是刚刚睡醒。
不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便是顾非淮。
他的表情透着股子茫然,抬起头的那看见那个人的脸,虽说他厌恶那个人的所作所为,但是抬头看见他脸的一刹那间,还是会升起一种惊艳感。
顾非淮眼睛放空起来,看着远处倚着梅树的那个男人轻轻道:“你知道吗?我杀了我弟弟!”
男子既没有动弹,也没有回应,只是慵懒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其实也并非要得到男人的回答,顾非淮眼神很是茫然,他自言自语起来。
“你知道吗?顾非城他有多讨厌,从小他就抢走了我那么多东西!”
说着说着,开始愤懑不满起来。
“我爹对我娘一见钟情,本来是打算娶我娘为正妻!两人明明彼此相爱,本应该是一个幸福完美的在一起。”
“可是结果呢?突然冒出来一个司马家的独女。”
“哈!成亲前信誓旦旦说非我娘不娶,转眼娶了别人,还纳了我娘为妾?”
“他顾非城的娘抢了我娘的位置,他顾非城抢了我的嫡子之位,不仅如此,他还杀了我弟弟!”
“非垣还那么小!他居然可以忍心忍心下的了手!”
他说着说着表情痛苦狰狞起来。
“呵”在一旁的男子听到这些话,撑起下巴,表情带着几分怪异的看着他,但是这个动作由他做起来相当精致。
男子接着顾非淮的想法接着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忍心?”
看见对方带着几分赞同的表情轻笑着:“毕竟他是最后一个看见顾非垣的人啊!你说说怎么会有人在他面前死去,即使不知道那人是谁,外貌如何,那个凶手的衣服还能不知道?”
顾非淮虽不屑与这种人为伍,但是这句话触碰到他的内心,让他很是激动的赞同道:“是的!乔丞相!你说的太对了!”说完后向男子微微躬下腰身,行礼拜谒。
这个男子,就是乔湛!
乔湛听见顾非淮的赞同后,立即笑出声来,他笑很张扬,冷艳中带着几分妖气。可是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令顾非淮全身冰冷起来。
“那天,凶手穿的是月白色的锦衣,用的羽箭也是南国府刚刚制作好的最新一批,那羽箭精巧轻盈,穿透力却极强,舍弟刚好被它,一箭毙命!”
“你”顾非淮突然想到什么,条件反射性后退一步,瞳孔带着微微的颤抖。
“真不好意思,舍弟的那条命,是我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