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漓身份特殊,出生特殊。假若流玉在,净云山的一位长老,便会将他带入净云山,由此净云山会有一场灭门之灾。人心是最可怕的,因一个浊漓挑起的祸事远远比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仙官们都听呆了,不晓得该如何评价。
仙帝却也不要他们评价,道:“那一场祸事,毁了整个净云山,除了流玉一人外,无一存活。”
“从此后,流玉叛离仙道,投身魔道,去往九黎族改名为夙玉,最终飞升成为魔界大将。那段经历,会让他变得残酷冷漠,心怀厌世之恨。再看浊漓,被净云山接纳后,他的命运并未改变多少,只不过最后因心怀愧疚,追随着流玉投身魔界。”
“如此一来,四将这时就集齐了三人,一个妄幽,一个夙玉,一个浊漓。这第四人,”仙帝突然一笑,说不清究竟是冷笑还是如何:“魔帝何等睿智,妄幽是他爱子如何会不听他的,而想要控制浊漓,浊漓对夙玉歉意太大,他只需让夙玉心服口服的为他卖命。想夙玉服气,无非就是他兄长司琛,司琛虽死,可魔帝总有让他成为鬼将苏醒的方法,如此夙玉听令,而他就又多了一名心腹。不错,这最后一位战将,就是流玉的哥哥,司琛。”
说罢,仙帝长叹一口气,语气中竟有一丝幸灾乐祸:“可惜,妄幽和夙玉是天生的敌人。两人注定没有好结果,若流玉变成夙玉,等待他们的唯有俱损。”
提前知道一切的仙帝,不可能看着事情发生,所以他做了一件事。
“我在人界仙门还未发生动乱,也就是另一名大将浊漓未出世前,冒着极大的风险,逆天将流玉点上来。”
仙帝走的是一步险棋,违背天道,倘若有一丝差错,都将会有万劫不复的结果。
对于这个问题,众仙都沉默着,显然是很早就在心中猜到了。
仙帝看着他们的表情,没有说话。
何为天道?通俗易懂便是自然规律,仙帝纵然为神,可他也不能操纵自然,比如妄幽,流玉,司琛,浊漓的降生。他所能做的,仅仅只能逆天意动了他们中的一个人。纵然如此,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如若让天道察觉,就会像从前流玉问他的一样——“您就不怕被天雷劈?”
引来天雷尚且是小事,被他修改过命运的那四人,以及因那四人命运改变而改变的人或事物会如何,谁都无法预料。
仙帝道:“我藏了流玉两百多年,在天道即将发觉时,我选择让流玉下凡。以下凡游历,逐一减少天道对他的关注,最后再以重新飞升的方式,赢的天道的认可,此事便算终结。”
“岂知,事态竟不像我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他也不知是哪一个环节出错,竟提前引来天道的关注和猜疑。令他不得不走下下策。
仙帝精于算计,在流玉出生时他就唯恐事情失败,于是自流玉出生那刻起,他就为流玉准备了另一具身体。
同样的相貌,同一刻的生辰,连名字也仅仅相差一个字。
一个为流玉,另一个为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