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漓当时尚是刚出生的幼儿,那群人肯定不会动他。至于为何收他为徒嘛,我方才不是说过了,他师父想要洗白自己。他父母有错,可错不致死。大家讨伐时,人人呼声很大,可真的讨伐后,某些马后炮站了出来,外加他们宋家亡了可宋家的差事却没人做。如此一来,大家都冷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有人反思,肯定就要有人承担后果。”
“通常承担这种后果的人,都是犯错时叫喊声最大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他的师父。他师父唯恐别人拉出自己,忙做出样子,收了浊漓当弟子。可他不是个称职的师父,他很介意这个宋姓徒弟,收了后,等事件平息,就马上扔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我猜,大概浊漓知道这件事,就是在被扔开的那些年。”
妄幽抱起手,看着满头银发的浊漓,语气变得有些怪:“这个人明明是个英雄,明明每一步都算的那么清楚,偏偏还是栽了,只能说还是笨。假若是我,我要有心埋伏在谁身边,呵,管那人是谁,魅力有多大,任务就是任务,我是不可能对他有任何真心。该杀就杀,该折磨就……”
他的话突然一断,不再继续下去。流玉诧异地回头,便看到妄幽瞧着自己,满面怪异。
他模样真的怪,仿佛流玉浑身都有问题似的。
流玉看看自己,没发现有什么,不得不开口:“怎么了?”
妄幽一副被糟蹋了的样子,脸色铁青铁青:“没什么。”
好半响,莫名其妙冒出一句:“妖精……妖精除外。”
说完,他极慢极慢地撇开头,不理人了。
流玉不多想,也懒得想。反正此人时不时变得怪异,也不是一次两次,若是次次流玉都要想,那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什么都不用干了,时时揣测他在想什么就行了。
流玉不动声色,淡淡道:“我发现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妄幽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想了好半天,有些惊讶地颦眉道:“不是吧,你连这个都要吃醋的吗?浊漓的事我虽然知道,可我对他没感觉啊。”
流玉也看过来:“???”
兄弟,你等等,我完全跟不上你的速度啊。你什么意思啊,想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