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祠堂。”临沧静静盯着她。
风惊水一愣,随即松了一口气似的往圆凳上大咧咧一坐,倒了杯茶,“没事,跪祠堂而已,有小师妹作陪,说说话就过去了,以前又不是……算了。”以前她那个商界奇才的老娘教育孩子的方式就是罚跪,风惊水被罚跪的次数可比萧亦尘多的多,她才不会在意。
酒儿趴在桌上:“不是啊,萧掌门当时看到你们不见了,让值守巡逻的昆山弟子绕昆山找了一下午,最后在正殿中堂里当众说,要罚跪两天呢……”
“……嗯,”临沧点点头,坐正:“你们究竟去哪了?”
“这个……”风惊水话音一拐,坦然扯谎:“就是翻墙出了院,然后翻山出去玩了。”
酒儿和临沧顿时睁圆了眼,酒儿嫉妒道:“大师姐你胆子真大……”
“胡闹!”临沧“呼啦”站起身,“萧掌门要是知道了你和萧球儿都……”
“没事儿,放宽心啦,大不了给我俩按一块儿打一顿,我回头去给萧亦尘骂两句就行了……诶,”风惊水提醒,“我可提前说好,这事儿你们千万别搅进来啊,我自有打算。你们只记住……”风惊水按住二人的肩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别搅进来,也别总想着帮我,有些事情终究只有我一个人能做,你们这两天就在昆山安安心心好好学点东西,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几天了……”
“什么?”酒儿歪歪脑袋。
“你……别胡闹,有什么事告诉我……”临沧还是很忧心,不能确定这风惊水这会儿又是不是在犯疯病。
“好了好了,你们赶紧回房去,别管我了。”风惊水脱了外衣,从临沧放在她房中的包裹里抽出一件灰蓝色的外袍穿上,“我出去一趟。”
“你还要出去?大师姐别啊,萧掌门这会还在正殿等你和萧球儿呢……”酒儿拽住她。
“……”风惊水只能又退回去把衣服换成不周派的白校服。
风惊水匆匆下了楼,筒子楼值夜亭中的小弟子正靠着柱子昏昏欲睡,风惊水四下看看没有人,这才悄悄坐在他身边,敲了敲柱子。
“嗯?!谁?”
“诶诶没事儿,小师弟值夜辛苦,吃糖么?”风惊水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里面是一块儿琥珀糖。
小师弟年纪还小,见了糖便乖乖塞在嘴里像只小仓鼠。
风惊水温柔的笑着:“好吃吗?”
“好吃……”
“那姐姐问你个事情,你可要仔细想想……”风惊水摸摸他的小脑袋。
“嗯嗯,师姐问吧。”小弟子抬起一派天真的小脸。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师姐昨晚在这亭边坐了一会儿,结果回房发现丢了一块手帕,想来想去应该是在这附近丢的,你帮师姐想想,除了师姐昨天在这里坐过,还有谁在亭子里歇息过?师姐好去问问人家……”
风惊水一脸为难的样子,小弟子赶紧道:“师姐别着急,我给你想想!”